“我是。”

鬼嬷推开门,淡淡地看向老板娘,说:“下去把人赶走,今日不营业了。”

老板娘连滚带爬地跑出门外。

邯郸想去追,怕老板娘偷偷报官。

宁尔伸手拦住邯郸,警惕地看着鬼嬷。扑克脸,虽然一头白发,身材均匀有致,能感觉到是个狠人。

鬼嬷走进去,“地上睡着的是我们的头牌姑娘夜莺吗?”说着,鬼嬷蹲下试探夜莺的鼻息。然后抱起夜莺像捡起一片羽毛般轻松。

外面已经清场了,楼下传来老板娘锁门的声音。

鬼嬷抱着夜莺从三楼一跃而下,平稳落地,宁尔也跟着飞下楼,不会轻功的邯郸三步并两步地下楼梯,步子跟不上自己的速度,差点滚下楼梯。

鬼嬷示意老板娘开门,老板搬动烛台,柜台后面出现一个地道。鬼嬷看了一眼宁尔,抱着夜莺钻了进去。

宁尔随后跟上,楼梯下有个被铁链拴住的瘦小的人影,光线太暗,看不清脸。

为了安全,宁尔选择在门口等。

只见鬼嬷用刀划开那个人影的手腕,再将流血的伤口放到夜莺嘴上。鬼嬷刚移开手腕,夜莺就焦急喘气。

他不是死了吗?自己眼睁睁看着他死的啊?

花绒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宁尔,内心一阵寒意,“还以为是来救自己的,没想到是一伙的。”

宁尔也从花绒的眼神里读出失望,心想着一个陌生人对我失望干什么?

因为没救她吗?

可自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等等,身体里的虫又开始有反应了。

有一种绝望跟悲伤的情愫传遍全身,宁尔下楼。看到铁链绑着的人是花绒。

“你怎么在这?”宁尔惊讶。

“救,救我…”失血过多,花绒晕了过去。

宁尔三两下扯断禁锢花绒的铁链,抱起她往楼上走,夜莺急了,扯了扯鬼嬷的衣袖,鬼嬷说让他们走,闹剧才真的开始。

问了路人,抱着花绒跑向最近的医馆,医馆里面空空的,仿佛废弃了很久。

现在去金国要三日的路程,怕花绒撑不到那个时候。迫于无奈,只能抱着花绒往宫里跑去。

见到花绒的那一刻,长赢想起花绒了。

只可惜宫里的御医殿也没医者,昨夜全都去金国了,说是有个什么医者大会。宁尔反驳,表示金国没有这个大会。

长赢想起老嬷,不会宫里的御医都被杀了吧?

此刻的狗子,缩在墙角,挤在柜子缝隙里,瑟瑟发抖。

长赢温柔地走过去,轻柔地抱住狗子,拍打着狗子的后背,充满磁性的声音柔声说:“现在没事了,你安全了。”

狗子哇地哭出来。

“你一定是看到了不好的事,没事没事,都过去了。”长赢继续拍打狗子的后背。

宁尔想起鬼嬷在地下室用花绒的血使夜莺起死回生,咬破自己手腕,给花绒喂自己的血。

无数黑虫从花绒嘴里爬出,像蚂蚁一样四处爬开。狗子吓得尖叫。

宁尔自己嘴里也爬出小黑虫,爬进衣服里,他恶心晕了过去。

他们中的双人虫蛊,一人身体里的血能解毒,一人身体的血能产毒。所以,产毒的宁尔咬破自己手腕的那刻,就给自己下毒了。

在毒效发作前的短暂时间里,给花绒喝下毒血。两种虫子碰到一起便产生生理排斥,加大身体的形状,快速成长,变成黑黑的虫子爬出宿主身体。

这时,邯郸拿出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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