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赢第一次看到这么离谱的画面,惊到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能否借一步?”邯郸把宁尔搬上床,放到花绒旁边,脑袋凑过去听宁尔的鼻息,还在呼吸,紧张到嗓子的秤砣掉了下去。
若宁尔死在临安城,自己也无法回金国了。可金国还有自己的家,相爱数年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女儿,为了能再次踏上金国的土地,一定要把宁尔救活。
长赢盯着宁尔,对着邯郸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准备进攻金国。”
“知道。”
“知道?”长赢大惊。
“嗯,我不会让你伤害太子的,并且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是谁?”
“鬼嬷。”
“谁?”
“一个穿黑衣服的老嬷。花绒消失这么久就是被她关起来了。她还用迷魂散控制你们,让你们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犹豫过是否也在幻术中。
“我今日杀掉了那个叫夜莺的歌姬,鬼嬷用花绒的血将夜莺救活了,太子同是中蛊之人,为何太子的血就不能救人,还把自己毒上了?”邯郸陷入沉思。
狗子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姐姐,有些不舍。跑进里屋拿出一个药瓶,递到邯郸手上,邯郸不识临安城的字,递给长赢,上面写了回魂散。
然后跑到院子里摘下两朵小白花,将花蕊取下,放到两人嘴唇上,花蕊化成水流了进去。
再示意邯郸把药给他们服下。邯郸将信将疑地把药塞进两人嘴里。
顷刻间,更多的黑虫从两人嘴里爬出,邯郸赶紧举起珠子,用烛光照耀,黑虫在光亮下暴毙。不一会儿,床上满满都是黑虫尸体。
狗子眯起眼睛表示看不下去了。跑出外屋呕吐。
“我想,是不是还是把人先拖出来?”长赢试探的问。
“嗯,你说得对。”邯郸先拉宁尔。长赢跨过黑虫尸体,将花绒抱起。
“这边。”狗子带路,进了里面的房间。
房间内刚好有两张并列的床,一人躺了一张床。
两人的病情不见起色。
邯郸不时试探宁尔的呼吸是否还在进行。
就这样守了一夜。
清晨了。长赢要去上早朝,便先离开。
狗子也跟着一夜未眠,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拉了拉邯郸的衣角,问:“哥哥,姐姐会醒吗?”
邯郸无力地笑了笑,“你医术不行呀!”
“可他们体内的虫已经死完了,只要醒了就好了。”狗子说。
邯郸疑惑转身,“你怎么知道?”
“师父走之前交代过,如果姐姐被送来御医宫,要给她吃什么药。还说,那个老头是真的坏。”
邯郸笑了笑,没有接话。
“如果吃药不见好转的话,那就只有…”狗子欲言又止。
邯郸抓住狗子的双臂,眼睛布满血丝:“有什么?”就算只有一丝的希望,邯郸都要保证宁尔活下去。
“童子心。”
邯郸放开狗子,内心想着开什么玩笑。
“童子心属火,童子心熬汤能杀死蛊虫。”
看着狗子一脸认真的表情,邯郸刮了他的鼻尖:“你小小年纪,在哪里听说的这些呢?”
“师父的书上。”说着,狗子从书柜拿出一本虫蛊。翻到一页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