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有一种法术,叫虫蛊。

饲主多远离城镇,躲在哪个乡间独自饲养。虫子若钻进被诅咒人的身体,食内脏为生,能短暂为主体提供无穷的力量。

渊伯就是一养蛊人,两国不敢惹,战争不敢侵犯。士兵若踏入院子十米的距离便会暴毙而亡。但小孩不会,不知情的民众会把孩子送过去保平安,渊伯也就收着,如果需要的话,就用这些孩子当主体。

花绒是他捡来的。他捡到花绒的那个下午,困倦地进到蛊室,一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

一个没见过的小孩在全是毒虫的房间内毫发无损。

他认为花绒的身体很特别,但也担心花绒被虫咬了。就把她留下来观察。

很快,花绒出现力大无穷的情况,赶紧为花绒驱虫。驱完虫的花绒变得不再那么特别,由于伤害到小脑,使身体出现无法控制的情况。

多休息数日,也能恢复。

没想到过了十年,花绒还是那个样子。看天象七星过几日会连珠,只能靠星宿的精华来改善身体的残缺。

必须在特定的区域,那就是金国。正好花绒跟太子关系不错,便让花绒去金国找长赢。谁知花绒走错路,阴差阳错到达临安城,错过七星连珠,身体并未恢复。因祸得福,偶遇长赢。

又哪知花绒与宁尔回金国路上掉进的那个黑洞,得到让花绒改变一生的百花醉,里面漂浮着未成形的虫卵。与人的血液结合,便像蚕子织网那样,分泌出细丝,使伤口愈合。

所以宁尔跟花绒两人身体都悄悄发生变化。

只是宁尔并不知道自己能力,那日在金国与花绒一别,每天夜里总会梦见花绒,穿着各种漂亮裙子朝自己跑来,每次都是快到面前便从床上惊醒。

这段时间梦里的花绒也不笑了,哭丧着脸站在那里。宁尔主动走过去,又被惊醒。

醒来喝茶,轻易捏碎茶杯。

拉粑粑会看到蠕动的白色软体小虫。

很羞耻,不好与旁人说,偷偷找医者拿打蛔虫的药,在医者写方子的时间,捏碎茶杯。

医者起疑,开始问宁尔是不是感觉浑身充满力量,然后拉粑粑有虫。

一开始因为羞耻,宁尔否认,后听到医者说如果不把虫排出身体,会吃空内脏变成空壳。

他一紧张,开口便说:“我这不是来求药嘛!”

医者脸色大变,邹布乌云,语气也凝重起来:“这排不出来。你必须找到当时同时中蛊的人,杀掉他,虫子会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死亡,然后您体内的虫才会跟着死亡。”

宁尔惊呆了脸。

即刻启程临安城,殊不知花绒不在宫里,仿佛长赢知道自己中蛊,故意把花绒藏起来。后来打听到花绒出宫,在城内唯一的一家酒楼住下,也算是长见识了,这里也是半个青楼。

刚跨进百花楼的那刻,内心无比悸动,不是因为男女私情,而是体内的毒虫感受到了另外一半的存在。

是它们在悸动。

老板娘扭着细腰过来招呼人:“公子哥是来用膳还是跟姑娘交朋友呢?”

“用膳,用膳。”邯郸抢着回应,顺便把宁尔藏在身后。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人,哪来过这么复杂的地方?

宁尔一眼认出高台上的夜莺,追风楼的头牌。一年会消失半年,没想到是在临安城就业。

“漂亮吧?我们的头牌夜莺姑娘。”老板娘骄傲炫耀,眼角都快溢出星星了。

宁尔没说话,他认出夜莺腰间的吊坠,医者身上也有一块。篱笆色粗线系着一颗鲜艳的黄色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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