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家小姐也真是,家境不差,何苦非要这样?”
程一一怂怂肩:变态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婆婆很担忧:“她把你放回来,可有说什么?往后还会不会为难你?”
“应该不会了。”这倒是句实话,毕竟程一一都答应她的条件了,她还有什么可为难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婆婆便去忙活了。
暮色四合,金乌西坠。
白义恒提着食盒,兴冲冲地来了。一进门,便吆喝道:“程兄,你总算醒了,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说着,便将食盒往桌上一放,从中端了一碗稀汤来,里面依稀可见几颗莲子。
程一一伸头一瞧,不就是一碗莲子汤么?这也没什么可稀罕的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白义恒自顾自道:“这是银耳燕窝莲子羹,这燕窝可不好弄,还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在我店里吃饭,我向他花高价买的。你快趁热吃,好好补补。”
“听说显情昨儿夜里把你找回来了,我上午过来你还睡着,回去便炖上了,这会儿刚刚好,你快吃。”他寻了窗边的那把躺椅,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白疼你
程一一在桌边坐下,舀一勺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她一边吃白义恒一边在她耳边叨叨:“那个苏雨时,真是贱到家了,我长这么大真是头一回见到像她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听显情说他找到你时,你受了很重的伤。她是不是虐待你了?”
程一一哧溜哧溜地吸着汤:“嗯,虐待谈不上,就是一天打一顿,还不给饭吃,差点没了命。”
说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盯着白义恒,目光炯炯:“白义恒,这回我要是死了,你就不用多出那三成银子了。你有没有一丝丝心动?”
白义恒一听这话,立刻如同被马蜂蛰了屁股般嚷嚷道:“啊呀呀,程兄,你这是在埋汰我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怎会为了那三成银子盼你去死?你这么说,你对得起这碗燕窝吗?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程一一忙道:“别激动,别激动,我开个玩笑,随口一说,你别当真。我要是真死了,这不是放心不下婆婆和瑾瑜么?”
大柱自上学改了名字,程一一在人前便不再叫他大柱,而是唤他罗瑾瑜。
“你要是死了,不必担心,婆婆和瑾瑜我自会照顾。你那三成银子,我一分不少地给你留着。”
程一一忍不住向他竖起大拇指:“够义气不过我要是死了,你给我留那三成银子我也用不上,你还是用这三成银子养活婆婆和瑾瑜吧。剩下的,多给我烧点纸钱。”
白义恒一听这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在此刻,怎么听起来像在安排后事?遂问道:“程兄,你是不是被那苏雨时刺激到了?你可不要做傻事,过了年我就要去平安城开酒楼,这里你要是觉得呆不下去,随我一起去平安城便是。不值当为了那样一个人,去铤而走险。”
白义恒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两只手把她的脸从碗里扒拉了出来,一脸认真道: “程兄,你是不是想报复苏雨时?你有什么想法?说大胆地说出来”
程一一抬手摸了摸脸,心下道:有这么明显吗?我脸上写着吗?
再说,我要报复苏雨时,你那表情一本正经,眼中却闪烁着两簇兴奋的小火苗是怎么回事?
唉!刚才还觉得他A到爆,一转眼,二哈本性展露无疑,果然,这货就帅不过三秒。
程一一一把拍掉他捧着自己脸的手,幽幽道:“她那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