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一从苏雨时那里出来时,已然是半夜了。

初秋的夜空格外晴朗,天空中没有月亮,满天的星子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她已经几天没吃饭了,苏雨时那个变态娘们儿也不说给她点吃的,若是她今日不服软,那娘们儿真敢折磨死她。

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钱。

程一一脚步踉跄地走在街上,可能饿的太厉害,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这深更半夜的,她好像看见,才显情正向自己走来。

她甩了甩脑袋,然后就看到了才显情那张俊美的脸怼到了自己眼前。

“程兄,真的是你?”才显情一把扶住她,有些激动。

不是幻觉,果然是才显情这个马后炮。

程一一点点头:“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死了”

快被饿死了快被打死了

“程兄你伤到哪里了?”才显情很紧张,看她虚弱的样子,便知她吃了不少苦头。

“浑身上下都是伤,你赶快把我送回家。”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她便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才显情顾不得其他,背起她便往回跑。

自程一一失踪后婆婆便睡的不安稳,听见动静,赶紧出来开了门。

她看见程一一浑身是伤的被背了进来,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程一一弱弱地回答道:“婆婆,我没事儿,你去给我沏碗糖水吧,浓一点。”

才显情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后,着急忙慌地便要去请大夫。

程一一拦住了他:“才显情,我没事,不用去请大夫了。”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说你没事,鬼才信”不由分说,他一头扎进了夜色里。

当才显情深更半夜带着大夫一起过来时,程一一已经换好衣服,正好端端的坐在床上。

她抬眼一瞅,呵,这老大夫不就是上次在山上给她治伤的那个吗?如今自己女扮男装,也不知道这老大夫认不认得出来。

喝了糖水,便没了低血糖的症状,刚才换衣服时,程一一仔细检查了自己,前些天的鞭伤已经愈合,身上只有刚打的鞭痕还在,这点伤用不了两天就能好,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听说中医把脉可辩男女,要是当面被拆穿,岂不尴尬?以后还怎么担他们一声程兄?

“程兄,你怎么坐起来了?快快躺下,让大夫给你瞧瞧。”说着,便要把她摁倒床上。

“停”程一一伸手拦住了他,“都说了我没事,三更半夜的还要劳烦大夫跑一趟。既然来了,那便开一些滋补的汤药吧,脉就不用把了。”

“那怎么行?大夫来都来了,不看看怎么能让人放心?还是看看吧。”才显情一再坚持。

“我不过是被打了几顿,吃了些苦头,又没有内伤,养几天就好了。大夫你不要听他的,只管开些补气血的方子就行。”

程一一坚持不让老大夫把脉,老大夫也没办法,听她描述了一下伤情,觉得无甚大碍,便留了方子,接过诊金,离开了。

才显情忧心忡忡,坐在她床边道:“这苏雨时果然还惦记着你。那天晚上你没回来,婆婆去找了义恒与我,我便知道肯定与那苏雨时脱不了关系。这几日我们天天都在找你,却怎么都找不到,她把你掳到了哪里?你是如何逃脱的?”

“她要招我为婿,我答应了。”

“什么?你答应了?之前不是说定拒绝她了吗?”

程一一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两手一摊,道:“你看看我这个鬼样子,我今天要是不答应,估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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