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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最终决议在临边界的一座军`事化岛屿见面。
会`晤那天。
两艘舰艇先后抵达的斯莫岛。
虽说是停战谈判,但两边还是各带了一支精锐的舰队以防万一。
陈简是跟着翟斯伯和他的谈判团队一同下的船舱。
斯莫岛气候偏冷,下岛的时候,翟斯伯体贴地递了条黑色的围脖过来。
陈简怀卵的这个阶段正是身体极其脆弱的时期,因此也没跟他客气,从他手里接过围脖,低头交叉戴上。
稍稍整理了一下,一抬头,冷不防就撞上了不远处停机坪那的某道视线。
陈简平和无澜地与其对视了几秒,直至翟斯伯拉过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搭在自己臂弯处。
陈简皱了下眉要收回手,翟斯伯却摁住她的手不放,并贴近她耳旁低笑,“别看了,走吧。”
指尖绷紧着,陈简不得不将视线错开。
尽可能平视着前方。
到了谈判的时间,长长的会议桌两边很快坐满了人,两边的精锐将领都严阵以待,避免会议途中出现任何差池。
陈简和翟斯伯一同入了座,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则是以总部基地为首的代表团。
整个谈判过程中,除了谈及特定条约的必要时候,目光从会议桌对面淡淡扫过会带过陆顽时,陈简并没有和对面的陆顽时单独对视过。
自始至终就好像并不认识陆顽时这个人似的。
而在对面桌每一位军`官都在认真听陈简陈列的那些停战条约的同一时间——
陆顽时却表现得十分冷漠纨绔。
他全程坐姿慵懒靠在第一排座位上,脸庞英挺淡漠,也没看陈简一眼,长长的手指玩转着钢笔,半点也没有在用心听的样子。
倒是和他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没什么区别。
不一样的,只是没有再像之前别墅里那样一回来就抱着陈简又哄又亲那样腻歪缱绻的态度了。
两个人坐在这张宽敞又长的会议桌对立面,冷漠得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对方。
会议过半,双方打算休息个几分钟再继续。
陈简侧头和翟斯伯说了一声,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了盥洗室,陈简有些心不在焉地把手伸到水龙头底下。
一股水哗啦涌落。
冰凉凉的水淋在她的手指上,她却感觉不到钻入肌骨的寒意似的,一动不动。
陈简沉默垂着头,眼镜轻轻下滑到挺翘的鼻梁下。
被溅起的水滴溅在镜片上也浑然不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怀着卵不太适应这边气候的缘故。
她感觉胸口那里开始慢慢聚积着一股怪异的酸涩、涨痛。
那样细细密密的疼,像是被弦揉划过的,在心脏上挤压出紊乱不堪的痕迹。
而她说不太清楚具体源头。
正乱七八糟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倏地,淋在水龙头下的手被一股力量扣住,猝不及防拉了过去。
陈简抬头,发现眼镜有点弄湿了,晕开的水珠模糊了视线。
她必须睁大眼睛。
透过朦胧泛雾的镜片。
她看到陆顽时不知何时倚站在盥洗台边上,冷厉的下颌线微低,把她湿漉漉的两只手都握在他的掌心里。
慢悠悠的,用手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给她擦拭干净。
陈简的肌肤本就偏白,这会儿手指浸了冷水,又冰又透的,指尖和骨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