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安国被邻国虎视眈眈的觊觎国土,他已忍无可忍,决意反击,请大盛不要插手,亦不要趁火打劫,国书上的内容,就是他们的诚意,另外桑榆是他的爱子,作为诚意,将他留在长安作为质子,还请天可汗善待桑榆。

这字迹圣人是很熟悉的,毕竟也往来书信了几次。

他开口承诺,“你们的诚意,令朕感动,请贵国放心,你们会在大盛受到礼待!”

殿外一阵嘈杂声,圣人有些不耐烦,冲内侍询问道,“何事喧哗?”

内侍立即走出去,低声询问了几句,便进来回话。

“回圣人,是新罗使者,听说,是徐王世子‘碰’了另一位使者一下,那人便吐血了。”

“这个孩子呀,”圣人有些无奈,将安国呈上的国书等物收起,斜靠在软榻之上,冲内侍使个眼色,便听殿外霎时一静,“这个孩子也不知像谁,竟如此好斗!”

阿萨罗有些尴尬,犹豫须瞬,他尴尬道,“天可汗恕罪,在下,恐怕知晓此事的原委。”

“哦?”圣人有些好奇,他并不知道刚才在宫门口发生的事情。

待了解事实之后,他勃然大怒,将新罗使者唤入殿中,重重斥责了一番,将这几位闹事的使者直接赶回了新罗。

但徐王世子,仍免不了一顿责罚。

圣人一道口谕,便把这位不省心的孙子罚跪在未央宫,宴席结束才可起身出宫。

“你就跪在这里好好想想,你阿翁为何让你罚跪吧。”

二郎轻踹了长子一脚,又觉下脚轻了,便又补上一脚。

“今日不准用膳,等想清楚了再吃!”

眼看已近晌午,内侍前来传话,宴席已经备好,二郎一众人便一同先去候在大殿内。

明月奴趴在父亲肩头,目光落在后面冲她扮鬼脸的二伯父身上,她被逗得哈哈大笑,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响荡在他们走过的每一处宫廊。

妯娌几个走在一起闲聊。

她们都是先皇后的儿媳,夫君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关系自然亲近。

三个王妃看着明月奴开心的小脸,徐王妃便开了口,“可有替明月奴寻到病愈的良药?”

“是呀是呀,三嫂快说,若是没有寻到,我们这些婶母伯母也可去帮忙寻一寻。”

魏王妃微笑答道,“······已经让明月奴吃下药了,只是还要好好修养才好。”

“怪不得我瞧着明月奴比过去要精神许多。”

“那位沈医官果然是有些真本事的,也不枉当年圣人留他一命。”

“三嫂,若是要我们帮忙,你可一定要开口。”

魏王妃感动的轻轻拍了拍她们的手,致谢道,“明月奴有你们这几位婶母叔母,真是上天的厚爱。”

“咱们亲妯娌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几人对视一笑,便岔开话头。

“只是大嫂今日没来,不然带着庆华小丫头和你家的明月奴玩耍,这两个小丫头也能好好的玩上一玩。”

庆华郡主,稍微比明月奴年长一岁多一些,处的跟嫡亲的姐妹一样,只是现在和阿耶阿娘一起禁足在王府里,不得外出。

妯娌几人说说笑笑,跟在郎君身后,很快便走到了举办宴席的宫殿外。

朝中官员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话。

侍女捧着珍馐美味鱼贯而入,又有内侍端着酒盏跟在其后。

二郎只瞥了一眼,嗤笑一声,不屑道,“难为江妃事事都要学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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