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已经消肿了,她放下心来,余光瞥到那些篱笆,不禁问道:“突然围这些做什么?”

提到这茬,纪音尘面上浮现赧色,呐呐道:“野猪……”

冯春黛了然,“防野猪的?”

而后打量了一下屋内,挺整洁的,但显然不是她之前拾掇的那样,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让纪音尘不得不自己又整理了一遍。

头被砸、塌床、野猪入侵。

她承受能力已经逐渐在加强了。

从纪音尘手中接过玉簪,拍了拍他的肩,慰问他继续围篱笆过后,冯春黛先去了小溪边看自己的山茱萸,长得更高了,比她高,应该有纪音尘那么高的样子,还开了黄色的茱萸花。

一簇一簇,灿若朝霞。

还好所谓的野猪没有跑来她的药田。

在紧挨着山茱萸的旁边一块地,她将今天签到得到的那包种子撒下播种好,顺便提了两桶水回去。

纪音尘已经围好了篱笆在灶台前做晚饭。

她站在外面看着这座围在篱笆里散发着微弱烛光的的小屋,虽然简陋,但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冯春黛嘴角挂着浅笑,将木桶放在一处后便回了屋,将怀中那锭金子拿出来。

略微思考过后,她用小刀将金子从中间一切为二,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一张纸条。

借着灯光,她读完了纸条上的字,面上的表情基本没什么变化。

那位万家小郎君所托不难,仅仅是让她帮忙收个尸。

在主仆二人事发之后,那侍卫便被乱棍打死了,尸体直接扔在了城郊的乱葬岗,连破席都没有一张。

冯春黛看完信不免发了片刻呆。

直到纪音尘来喊她吃饭,她才堪堪回过神。

纪音尘身上还系着一条破布围裙,一进来便看到冯小姐对着张字条发呆,目光便不禁落在了那张字条上。

当然,他站在门口,是看不清字条上内容的。

“怎么、了吗?”略微犹疑了片刻,他才小声问道。

他并不想让冯小姐觉得他在打探她的隐私,但他又实在担心她。

冯春黛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将纸条收了起来便起身和纪音尘一道去吃饭。

两人围着院子里的小桌而坐,日光昏黄,太阳将坠未坠。

她喝了一口粥,突然开口道:“纪音尘,你听说过龙阳之好吗?”

对面的青年单纯地摇了摇头。

冯春黛又问:“那断袖之癖呢?”

纪音尘仍然是摇头。

冯春黛轻笑了一声,“磨镜呢?”

本以为他还是摇头,谁知这次却点了点头。

“知道。”他说。眸光浮现些许不解,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冯春黛却来了好奇,“你知道?”

他磕磕绊绊地道:“三年、前。京城、两户、小姐,被、打死。”

冯春黛听懂了,她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件前事。

穿书这么久,她渐渐发现,这是一个经济和文化发展都还算不错的朝代,但是愚昧程度甚至比华国的某些最落后的朝代还要更甚。

像断袖之癖曾一度被传为美谈,但在这里,万夫人的表现却像是此前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甚至因为它的惊世骇俗而笃定自家儿子是生病了。

还有刚才从纪音尘口中听到的,两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在情事败露后,双双被打死的事情。

是这里的现实太残酷,还是她从课本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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