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眉眼,眼前的孩子与长赢有几分相似,眼底的傲气如出一辙。刚孩子讲了红烧肉,又蹲在院子里玩树叶,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
难道是狗子在暗示自己,想跟自己相认,又有些不好启齿的原因,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你是狗子吗?”花绒直截了当,毫不拐弯的发问。
小正太嘟囔:“阿姨!我允许你讨厌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我是人,你怎么说我是狗?”说罢,伸手过来打人。
狗子也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打在身上像棉花。
或许找到刚才的老者,那个叫渊伯的,一定能问清楚。他会不会小时候把原身养大的渊伯?为何相见一点重逢的喜悦也看不出。
就在花绒沉思中,小正太一口咬上花绒的手臂,花绒感觉不到疼,毕竟已经身体已经升级成铜墙铁壁,只闻“咔”一声,正太痛苦缩嘴,抬起脸来一嘴血。
牙齿七零八落地从嘴里蹦出,死死攥着花绒的衣服:“你还我牙!你还我牙!”牙齿漏风,说话含糊。
“住手!”长赢站在御医宫门口,大发雷霆。
长赢大步走过来,心疼地抱住小正太,轻轻搬开他的嘴检查牙齿,嘴里温柔地说:“没事,没事,牙都在。”
小正太哭得更大声了,“不在了!”指着一地的牙。
长赢站起来数落花绒:“你说你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干什么?”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再坏,不至于欺负大白天欺负一个小孩吧?并且是这这正太碰瓷!我就是站在这里!他咬我,咬崩牙了!
花绒气得直跺脚。
小正太突然晕了过去,口吐白沫。花绒这才想起自己身体里的血有毒。
“你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长赢的声音里匿藏着无奈的哀伤。
花绒:“我……”欲言又止。
只会下毒,并不会解毒。想到夜莺也中过毒,那个老者给过药,“等我。”丢下一句话便跑了。
长赢的侍卫喊着,“你别跑啊!”想追上去,被长赢拦下,“让她去。”
侍卫表示不理解,这里就是医馆,为什么要把孩子的命交给一个陌生人,而不是医馆的医者。
“这并非一般的毒。但清心丸可以缓住,看姑娘能不能带回解药。”渊伯从里屋走出。
长赢抱着孩子进屋放到床上,细心盖上被子。从窗口眺望出去,不知道花绒能否拿回解药。
*
追风楼。
一进屋就听到夜莺的歌声,这里跟百花楼不一样,没有高台,只能私点。夜莺现在应该在某个包厢唱歌。
仰头十层楼,有点迷幻的像外国的歌舞剧场,没想到金国这么先进。麻烦的是一层至少五十个门,这要怎么找?
扭头瞧见老板娘,“请问夜莺姑娘在哪?”
老板娘轻瞟眼前的姑娘,有些眼熟,伸出手“十两银子。”
“嗯?”
问个人还要缴费了?
“帮哪家公子问的吧?今日夜莺姑娘的出场费是十两银子,现在在她屋里准备呢。”
花绒:“好的。”自己上楼了。上次来过,还记得路。
“哎,你去哪?快,给我拦住。”老板娘招呼身边伙计。
花绒像脚下抹了油,呲溜一下到了夜莺的房门前,伙计们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进屋了。
夜莺看到从镜子里反射过来的花绒,一边矫正假发,一边说:“哟,来了?”怪不得外面的人不敢进来。应该是特意招呼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