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小姐伸出手,为我抹去眼泪。然后把我的头靠在她胸口, “墨掉……。”

“我在呢玉耳小姐。”

“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想什么。”

“你骗人,”玉耳小姐说,“你上来坐在我床上。”

“你要干嘛呢?”

她放开我,生气地说道,“我要吃了你。”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在床沿上。

“你可以上来让我抱抱吗?”

“玉耳小姐,除我母亲外,还没有女人抱过我的身体。”

“你嫌弃我?”

“我不敢。”

“你怕什么?”玉耳小姐看看卧室门说,“就我们两个人,要么你抱抱我,要么我抱抱你。”

“为什么要抱抱呢?”

“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不同意。”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看着我说,“整杯咖啡好吗?”

“你该睡觉了。”

“我今天心情好,要跟你说说话。”

冯玉耳小姐打起精神说,“你不抱我,也不让我抱,是我长得丑,怕影响你对冯玉耳老师和高年级女同学冯玉耳的美好回忆。整两杯咖啡陪我说说话,要求不算高吧?”

两个人一边吃咖啡,一边聊天。冯玉耳小姐问道,“陈鱼雁有没有治好冯玉耳的病?”

“你让我怎么说呢?”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从冯玉耳家出来,大哥哥让我走在前面,说说冯玉耳的病情,可是我又说不出来。

“他在考你学习?”

他想我掌握一些本领,哪怕能看个头痛脑热,简单的病,竟来混口饭吃。

普通医生捞钱,好医生救死扶伤。

“你怎么说的?”

可是我却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不知不觉走到院子门口了,忽然回过头问陈鱼雁。

“你问什么了?”

我老觉得有什么东西搁在心里,是那么让人牵肠挂肚,又是那么让人魂不守舍。

“你暗恋了。”

可是为了不让他和母亲看出我的心思,我每每装得跟好人一样,还大模大样走在他前面,还没完没了地说些题外话打掩护。

有一次我问,“大哥哥,我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怎么说的?”

“十七岁思想不纯了。”

我害怕极了,于是赶紧问道,“大哥哥,你说我有病吗?”

“有!每一个人都有,只是没有你表现得这么强烈。”

他见我吓坏了的样子,于是又说,“也不是病!”

“到底是还是不是?”我抓住他的手问,“会死人吗?”

十七岁的我,身体健康,各个部件发育正常,对冯玉耳老师那份感情却越发深厚,浓烈,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来表达和传递……。

所以心里一直发干烧,体表发干热,因为发干烧而发干热,就把脑子烧糊涂了。

“我想也是,”玉耳小姐说。

高年级女同学冯玉耳在我眼里不只是冯玉耳老师了,好像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并且还有些过火。

因而,陈鱼雁看着我问道,“你自己有没有病,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我要是知道自己有病,还问他吗?

于是说,“他们不是说自己看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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