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雁是怎么说的?”
“他说回屋给我号号脉。”
我没有陈鱼雁那么自由,因为我每天要留在家里看书,背书,默写,就不能到冯家看冯玉耳。
而他就不一样了,可以不定时去冯玉耳家里诊治。
“你吃他的醋了?”
他跟冯玉耳一来二往,两个人很快就熟悉了,话也开始多起来。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实际也没有任何关系。
“你话里有话墨掉?”
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陈鱼雁就和冯玉耳偷偷地搞小动作,还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尤其爱把眼睛闭上,假装什么都看不见,趁黑灯瞎火的时候乱亲,手脚也不闲停,那个热情劲儿,可以说高雅而又赏心悦目,朝招人羡慕。
“陈鱼雁跟冯玉耳恋爱了?”
我发现之后,咬牙切齿。
但是,我暗暗宽慰自己,“冯玉耳老师得的是怪病,这个病需要大哥哥吻,需要大哥哥宽大而结实的怀抱医治,她要是没有大哥哥的爱,她要是没有大哥哥的抱怀,她的病就好不了。”
“你有如此大的胸襟?”冯玉耳小姐说,“可贵,可贵啊!”
奇怪的是,冯玉耳喜欢无病叫唤了。
陈鱼雁重活没干,为什么呼吸急促呢?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医患同呼吸、共命运的鲜活教案吗?
“什么意思墨掉,”冯玉耳小姐说,“我怎么听不懂呢?”
医生的职业是特殊的,伟大的,毋庸置疑的。
“陈鱼雁给冯玉耳做心率复苏。”
玉耳小姐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我躲在窗户外,听得清楚,看得明白,还在心底为陈鱼雁打气加油,“大哥哥,把她的病彻底根治吧。”
“他们在床上来真的了?”玉耳小姐说,“你偷窥?”
转眼小半年过去了,陈鱼雁抱美女抱上瘾了,有时候还在我们家葡萄棚下抱冯玉耳,还伸手摸冯玉耳的肚子。
“这么快就怀上了?”
冯玉耳抓住陈鱼雁的手说,“你感觉到我们的宝宝了吗?”
“动作好迅速啊。”
此刻,院子里的柳树儿发芽了,桃树儿开花了,唯独我的心里是冬天。
“可以理解,”冯玉耳小姐说,“墨掉,我要是能好的话,我第一个男人就是你。”
我不受冯玉耳小姐的影响,继续说道,“冯玉耳肚子越来越大,连衣服都包不住了,走路跟鸭子一样,滚一滚的。”
她走进我们家院门的时候,母亲一定会笑眯眯地迎到门口,扶她坐在上座,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还喂她吃东西。
“你开始不自在了?”
像我的老婆给她怀上孙儿一样,把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
最受不了的是母亲又柔软又甜蜜地问长问短,让我感到作呕。
“别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是看着葡萄就酸。”
关键她们说到开心处,母亲还把头贴在冯玉耳肚子上,叫肚子里的人叫她奶奶。
她还吹嘘自己是什么老中医,要听听什么胎心正不正,差点把我的心肺吐出来。
冯玉耳小姐,“怄死你个龟儿子。”
可是我母亲却说,“听见了,我听见了,是个儿子。他在叫我奶奶呢。”
“你妈妈说的?”
“嗯。”
“她不会故意气你的吧?”
我见她们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