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给大时皇帝和朝臣的说辞是,兵部侍郎宛平,自愿以通敌叛国罪自居,为前国师指示,配合时锦一并拿下前国师府。”
“时棣都不知真实原因?”
“是。”
宛初垂眸,想起几国上位者对时锦的评价,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知她谋的到底是什么。
若非她是亲身经历者,她还真不信这世间有这样的人。
“她真正的目的,在于将宛家商业全部收入掌中。”
“时棣已然与那神探说了为计谋而为,但他仍然否定宛平一死有冤,却找不出证据。”
他这么一说,宛初心里便明了,“证据,时锦早让我哥带来北初了,而我哥也被我押在这。这么说来,时锦她算到了我会将我哥押在这,既如此,那她目的又是什么?”
北执点头,“不无道理。”
证据……
宛初脑子轰然一炸。
她已然重新显出的那封信她是锁在了抽屉里,当时想着也无人敢入华安宫,几个身边人也信得过,那钥匙便留在了宫里。
而卫嫔占了一个月时间,她几乎把所有东西都砸了,那封信呢?她看到了么?
若是见了,那时锦也必然知晓,那她离死更不远了。
关键那封信,如今是在时锦手里还是在哪?
宛初想到这,只觉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将手中碗往他手里一塞,“急事,回宫一趟!”
“可宛瑜并非你……”手中一重,再一看,宛初已然下了亭子。
她看起来极为急切,好几次闪了腿。
幸得青雅快速跟上扶着她才稍微好些。
宛初赶至华安宫时,门已然上了大锁,有要荒废的打算,“叫人来开门!”
待锁完全落下,宛初推开殿门,里面一片狼藉。
“怎么无人收拾?”
“陛下吩咐的。”
宛初皱眉,转去华安宫正殿,更是惨不忍睹,连下脚的地方也无,甚至还因着惊动窜过几只耗子。
“立马叫人来收拾!”宛初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吩咐青雅。
她自个儿跨过倒在地面后的屏风,伸手拉开抽屉。
连续找了好几个抽屉均不见了踪影。
确实不见了。
宛初一颗心七上八下,冲出殿门去寻北辰。
却没想到巧到他前脚刚走她后脚便到。
“陛下呢?”
江怀一人独自在殿,闻言愣了愣,“陛下去摄政王府了。”
“可有说是何原因?”
“摄政王遇刺,陛下正急着赶去。”
宛初只觉巧到了离谱。
她刚离开摄政王府便发生了这般事情,真是想不多想都难。
宛初又冲着跟去了摄政王府,到后又闻宫里出了事。
她便是再傻也明白是针对她的。
再想起不见的信纸,联合当下这般情况,宛初不得不往最坏的情况想。
“摄政王如何?”她拽住北辰。
“无事。以皇叔的武功,还造不成威胁。”
“时锦怎会派这种不成功之人来呢?”
“嗯?时锦?”
宛初不知当说不当说。
明明是她自己的事情,如今北辰知道的却是越来越多。
到底是好是坏?
明明说过不牵扯到他的。
“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