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宛初忙得焦头烂额。
她要着手重新布置初记在北初的商业,为以后控制大时商业做准备。
单是彻底了解在北初的所有初记店铺的收纳出入及分布,便极为耗时耗力。
她必须吸纳大时的钱财为北初所用。
以往阿娘的重心布置皆在大时,如今她要挪到北初来。
是以做到心里有数之后,她便要赶着了解大时那边的初记经营情况。
她当初允诺的三年,北初财富翻上三番。
朝臣上缴的,阮清应当统计完了。
但她当初并未言明最后是否将他们上缴的钱数再次返还回去。
捐给国家,那也没啥对吧?
宛初见过杜成了解了江行这一个月所行之后,守诺地将银子付给了他。
“不久之后陛下应当会从鸿鹄书院招人填上朝上空缺。”
杜成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摇头,“商不入朝。”
宛初点头,看向一边的江行,“我说他。”
“谁?”
“你。”
“我做官吗?这么好?”
宛初垂眸,“陛下要求极高,且看人不一般,你得有所长。我本想着将你送去鸿鹄意思一二,但你吧……”
她上下打量一番,摇头。
江行被这一眼狠狠地打击了。
“但是陛下也不是非鸿鹄书院不可,是以待那日招榜贴出,记得报名,能不能当上官儿,看你咯。”
江行将头发甩到身后,来回踱步,脑子转的飞快,最后总结,“去刑部?”
宛初笑了,“不算太笨。”
待她走后江行还觉离谱,“她怎么就知晓陛下要从鸿鹄招人啊?可信不?”
杜成白他一眼,“你脑子告诉你可信么?”
江行挠头,“可信。”
“错,你的脑子本来就不可信。”
江行一想也是,点点头走了,到得中途又急吼吼杀了回来,“你说谁蠢呢!”
杜成正跟人兑东西呢,伸手挡了他,另一手算盘打得啪啪响。
“这是宫里的东西,我们收不了。”
“这些呢?”
杜成摇头,“这些皆是,都不行。”
来人竟一下将全部饰品砸到了地上,尔后伸脚跺过,转身便走。
江行闻到一股子酒味儿,还隐约夹杂着药味。
“天呐,这都不要了?”江行弯腰抓起一大把饰品,啧啧称奇。
“宫里的东西不能兑。”
“他是宫里的?”
“宫里御医署的卫御医。”
江行完全忘了自己为何回来,只蹲在地上捞起那一把把饰品翡翠连连扼腕叹息。
天哪天哪,钱啊都是钱啊。
他还在为了十两累死累活,人家直接就扔了!
还未感叹完,直接被人一脚撂倒。
卫御医胡乱揽了衣服成兜,把饰品一把把抓进兜里,又醉乎乎地往外走。
“离谱。”
“快去立功呗。说不定还能不考直接进刑部嘞。”
江行不明所以,看了看杜成,脑子一转大概明了何事,颠颠往外跟着卫御医去了。
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家这把握商机之能同样能把握时机啊。
宛初顺道去了摄政王府。
在大时的探子如何了,因她那一事受到的牵连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