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呢?
常槐吩咐管家无需为吕家节省,那宴席定是要办的越隆重越气派越好!
采购一应所需,便都挂在府中账上,等宴席结束后再将自家府上账目也算进去,找吕公要钱。
又让差役在县城各家大户面前,大肆宣扬吕公乃鲁地单父县大儒,桃李满天下。
虽然这说辞有些夸张,但是吕公名声的确颇好。若有那不信的,便让他们派人去单父县打探便是!
又谎称,是他心系沛县子弟教育,耗费了不少精力,才将吕公“感动”,因而举家乔迁沛县。为自己狠刷了一波官声!
宴席开始前,他又让衙门的主簿萧赫带着一班衙差亲自上门,“帮”吕家接待宾客。
贺礼礼金满百钱方能入席,还只是院中下等席。贺礼礼金越高,席次越好。
礼金满千钱者,才有资格入厅中与吕公同饮!
不得不说,那场宴席可是将吕家坑惨了!
吕家父子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名声,险些因常槐这一番操作,而毁于一旦!
说来也是命,那刘酆恰巧路过,听得路人说那吕家设宴,便想去凑凑热闹。
谁想一到地方,却发现许多拿不出礼金的乡亲父老,都被穿着差役服饰的人挡在了门外。
更有那气不过的读书人作诗:“无钱莫踏吕家门,百钱才得一席坐。若想与公相亲近,千钱万钱展欢颜。”
刘酆也没钱,但他脸皮厚啊!摸出一个钱,买了把卤豆子,让那街上跑闹的孩子们冲着吕家高喊“贺钱万”,将吕公父子给引了出来。
凭借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和与县衙主簿萧赫的相识,混进了吕家宴席。
还出了损招儿,让在场的来宾都知道了门口收钱的不是吕家人,他们的礼金都成了“孝敬”,保全了吕家的名声。
这才让吕公父子对他感恩戴德,后来将长女吕玦“下嫁”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