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二子怎生在门前立而不语?
莫不成,你们在偷听我与你们娘对话不成!”
吕平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今儿是怎的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如此叛逆,违悖圣人教义。大女子在那大谈怪力乱神,两个儿子又窃听!当真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去,到先人牌位前跪着忏悔,不真心悔过,便不得出来!”
吕平刚说完,却见次子吕润忽而两眼放光。
这才想起那供奉牌位的房间里,可不止他爹吕威的牌位,还有祖父吕不伐的。
只是吕不伐的牌位一直被他用布遮盖着,从不轻易示人!
看吕润这般模样,若是罚他去跪牌位,难保他不想法儿去偷看那布下牌位上所书名讳!
“谨之,看好释之,莫让他冒犯了先祖!”
吕平赶忙追加了这么一句,眼见着吕润眼里的光亮刹时黯淡,满是“无瓜可吃”的沮丧。
匆匆来到后院,进门时,吕家正斜倚在床上用着那鲜嫩的蛋羹。
时不时,还分上一口给吕玥,姊妹二人相亲相爱,看着甚是和谐。
“素馨先出去,爷娘同你长姐有话要说!”
庄氏紧随吕平而来,出声遣了吕玥,而后又给坐到了桌前的吕平倒了杯冷茶。
吕玦见爹娘来了,将还剩约有小半碗的蛋羹递给了吕玥,示意她去一旁吃。而后自床上起身,站到了父母面前,提起桌上水壶给庄氏也倒了杯冷茶。
待到吕玥出门并将门带上后,吕平这才开口:
“大女子,你从哪里听的胡言,就诓你娘?”
吕玦见吕平还想诈唬自己,勾唇轻笑:“爹爹好生没意思,既然信了女儿的话,又为何出言相诈?”
吕平蹙眉:“你当真入了阴司见了阎罗?”
“此事还能做得假?”吕玦笑道:“爹爹可有一友人在沛县任县令,姓常名槐字岸伟?”
吕平心惊,这常槐常岸伟乃是他外出游学时所识,二人相识时,他还尚未成亲。
数十载不曾相见,偶有书信往来但也不频,且落款皆为当初年少时“戏称”。
此事就连吕泽都不知道,这大女子从何得知?
吕玦自然知道,当初他们全家被商家郎逼得走投无路,频频搬家。
后来,正是因为吕公无意中翻到许久不曾联系的常槐信笺时,才想起好似这常槐是沛县县令,便试着书信予他,希望可以得到庇护。
果不其然,常槐对吕家的请求欣然接受。
可他们一家借住府上时,常槐的夫人相中了吕玦,便千方百计的明示暗示庄氏,想要说和常吕结亲。
而那常县令却是垂涎吕玦美色,有意纳她为妾。
但常府大公子是个天生的痴傻,吕平又怎能同意将自家好好的女公子嫁给一个傻子当媳妇儿?
再者,常槐这官职仰赖妻族帮衬才得来的,无论怎么说,这常府都不是女儿家的好归处!
婉言谢绝了“厚爱”,吕平很快置办好住处,从常府中搬了出去。
但也因此,吕家便被常夫人给恨上了。
本就心存怨怼的常槐,经常夫人那枕头风吹一吹,也觉得吕家是瞧不上他们府上。便想着给吕家添些堵,顺便也为自己府上创收些进项。
于是,常槐就假意劝说吕平。说他们吕家初来乍到,也要与沛县父老“亲香亲香”。唆使吕平在新家设宴,他再介绍吕公与沛县名流士绅相识。
又借口吕家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