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檀临安诧异地挑了挑眉:“你想与朕切磋武艺?”
顾玄霁的眼神有些凉凉地落在了陈九礼的脸上,文渠注意到了这一点,悄悄拽了一下陈九礼的袖子。
陈九礼感受到顾玄霁的目光还有文渠的暗示,心里也有点后怕,不过他见檀临安并没有生气的模样,便鼓足勇气点头:“对,不知陛下可否允了臣的这个请求?”
檀临安难得见到除了顾玄霁她们之外,在自己面前半点不惧怕的人,心中倒觉得颇为有趣:“下回吧,今日朕与亲王还有要事商议,你们若无事,便先回去吧。”
陈九礼的眼睛亮了亮,很懂事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四位宫王同时站起来:“臣告退。”
等到殿中没人了,顾玄霁才向后撑着身体,酸溜溜地开口:“陛下好福气,新进宫的这几个弟弟可都是人中龙凤,容貌性情皆是上乘。”
檀临安凑过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也就容貌尚可罢了,性情你如何知道?何况肯定是不及你的。”
顾玄霁嘟囔了一句:“谁要和他们比。”随即问道:“你今日怎么这么早便下朝?莫不是想早早来见他们?”
檀临安无奈地伸出双手捏住他的脸,整个上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我明明是担心有人不长眼给你找不痛快,你倒好,把我的好心成驴肝肺。”
顾玄霁扶住她的腰,免得她摔下去:“谁敢!人家的眼睛可是巴巴地盯在你身上呢,陈乡王要与你切磋,你还不快去?”
檀临安松开手转而捧住他的脸,打趣地问道:“真让我去?”
顾玄霁噎了一噎:“那倒也不是,你不会去的,对吧?”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檀临安。
檀临安被他这幅表情逗笑了,亲昵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对啊,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去寻新欢?”
“你一会儿没事吧?”顾玄霁眼中的促狭一闪而过,心里开始盘算一些有趣的事情。
檀临安摇了摇头,方才说有事只是托词。
“那我想与你切磋切磋。”说着便拦腰抱起檀临安朝着内室走去,手还不老实地解着她的衣带。
良音阁——
陈九礼坐在东殿,好奇地打量着殿内的陈设,手上一刻不停地剥着瓜子:“你这里,与我那里真是一点差别也没有,就跟照了镜子一样。”
文渠卧在另一侧软榻上,手上抱着暖炉,还裹着一层衾被,脸色比之前还要白些,这是那嘴唇却红得如同鸽血一般:“我与你同一个位分,玉郡王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咳咳咳······”
宫人连忙又添了几块炭火,又为他上了一碗冰糖炖贝母雪梨。
陈九礼关切道:“你没事吧?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来一回倒像是病了?要不要传宫医来看看?”
文渠擦了擦嘴:“不必了,你知道我就是身子弱一些,将养一会儿便好了。今日是入宫的大喜日子,我若是这会儿请宫医多少不吉利。”
陈九礼白了他一眼:“之前让你同我一起习武你不,非说什么男人家不要舞刀弄枪,若你听了我的话,身体一定比现在好。”
文渠温润地笑了笑:“好啦,没事的,小毛病而已。”
陈九礼继续嗑着瓜子,透过窗户望了一眼正殿紧闭的大门:“诶,这玉郡王,听说他还没有侍过寝?”
文渠放下碗嘘了一声:“别议论主位的是非。就今日所见,你觉得我们能侍寝吗?”
陈九礼细想了想檀临安与顾玄霁的互动,那种一坐在一块儿便将其他人隔绝在外的氛围,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说得很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