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柏娴浅啜了一口茶,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姑娘我要了,她是无病的,但是我赎了之后还放在你那里,过几个月我再提人,这就和你没关系了。”
“不是,婶娘。小侄既和珹兄他们有交情,就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件事儿无论谁做,最后查出来都是要入内狱的。”
宛柏娴立时站起身,“如果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乃至你的亲眷和花满楼,你可愿意?”
翩珹不不知道娘亲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娘亲会走其他路子,与其如此倒不如走花满楼的路子,起码他们三兄弟还能为娘亲保驾护航。
“付兄,此事你能办,对不对?”
付公子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兄弟,点了点头道“能办,不知婶娘是要做什么,但是小侄也和您交代一句,若您真是要用姑娘做一些不能做的事,小侄也有法子让人查不到你我头上。”
要姑娘,还是要染了病的,这除了害人还能做什么!
最后谋定花满楼除了把姑娘给宛柏娴之外,不参与任何事。
翩哲以为柏娴是要将人送去边疆顾衍身边,是以他语重心长道“柏儿,让我来。你不可以染上这些事,边疆那位不是个好对付的,你不要参与,让我来。”
这话弄得宛柏娴一头雾水,“什么边疆那位?”
翩珹看着娘亲,“您不是要把人送到边疆去吗?”
宛柏娴那个无语啊!弄半天都不在一条线上,还说了这么久?
“你看我有病吗?那位自律到你祖父都夸奖过,送给他,他能用啊!搭上全族谋他的命,我是疯了不成?再说了,我还想着百年之后和你爹爹在一块儿呢!被逐出族谱了怎么办?”
看着一个夫君三个儿子两个儿媳云里雾里的样子,宛柏娴不禁扶额。“我是要给驸马的。”宛柏娴像一个勾命的地狱之魂一样,字字道来“她以为由着性子说我女儿两句这事儿就过去?没门儿,我要让她余生不得安宁。她嫡母,她弟弟,乃至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要向她讨回来!”
几个人疑惑不已。长公主的弟弟是皇上,他加注给娘亲的痛苦是他伤了绾绾。可是嫡母是先太后啊,先太后和娘亲又怎么了吗?
不管他们的表情,宛柏娴吩咐道“彼葶,让沧渊亲自将人安排进长公主府。”转而对儿子吩咐“你们到时候让人撺掇长公主召驸马进宫。”
沧渊,天青,扶光,冰轮此四人是翩哲夫妇最得力的外管事。
顾衍只是幽静了长公主,但并没有说不让驸马陪伴之类的话。尤其那个蠢货,让人激将两句就能牵着鼻子走了。
对于宛柏娴短时间内想出这样阴毒法子的做派,纵使钟离柔两人嫁入翩家好几年,也被吓得不轻。人家都是谋定而后动,这个婆母基本是临时起意,还起得让人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又处处谨慎不给人留下把柄。
这样的人比毒蛇更让人生畏。毒蛇好歹会让猎物立刻毙命,而宛柏娴则是喜欢钝刀子割肉,让人生不如死。
后来四下无人的时候,翩哲拉着宛柏娴问,“先太后怎么给你痛苦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彼时,宛柏娴在那片琼花田里修剪枝丫,没有回头看台子上面的翩哲,甚至神色如常,“都是旧事了,以后慢慢找时间和你说。”
先太后!不止宛柏娴一个人恨她,还有她长姐,琴南夫人,越王妃以及和柏娴一起长大的清和的母亲徐姐姐。这几个人都恨不得能将先太后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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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太有压力,我们迄今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是你,而是为了翩怅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