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著,见临渊瞠目瞪视著她,美目圆睁,也瞪了回去:“瞪什麽瞪?你见鬼啦?”
“妳和王君没事啦?”临渊问道。
“我们能有什麽事?”赤婸笑嘻嘻地转头看著刚好跨步进来的白珩,“是吧?王兄……大哥。”她遇到白珩的目光,不禁吐了吐舌头。
“妳没事了便好,喏,药给妳温著呢,快去喝了吧。”临渊道。
赤婸一听又要吃药,秀眉一蹙,叫道:“不喝!你整日追著我催我喝药,好有意思吗?”
“能有什麽意思?”临渊道,“若不是妳一天到晚躲著不肯乖乖喝药,我还能多练一会子功夫呢!”
“我身子已经好了,为什麽还要喝药?”
临渊理直气壮,道:“朮夷说妳身子这次受创不小,可不是十天半个月能调回来的。妳这回会这般严重,也是当初冰蝉寒气入体,未能好好调养的缘故,妳还敢掉以轻心吗?”
“我……”赤婸正要回嘴,却听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赤婸,听话。”
赤婸回头望著白珩,大眼裡盛满委曲:“王兄,那药很苦的。”
白珩静静望著她不语,赤婸缩了缩头,小心道:“大哥?”
白珩依然不语,赤婸丧气垂下头,道:“好啦,我吃药便是。”
临渊便去端药,白珩偶一抬眼,却见怜奴远远站著,似笑非笑望著自己,一双清澄明淨的眸子中微带戏谑之色。他淡淡转开目光,只作不见。
须臾,赤婸已喝了药,又含了临渊早备下的麦芽糖,和临渊一起走了回来,边走边对临渊适才的九焰掌大发议论。
临渊数月来总想不通的疑难之处,经赤婸寥寥几语,竟便豁然而解,只听得他张大了嘴,连连点头,叹道:“若妳早先便在,我也不必自个儿胡乱猜测这麽久啦。”
“没关係,以后我教你。”赤婸爽快道,“除了九焰掌,你还练了什麽?”
临渊不大好意思,道:“我练得慢,可真不多。”
“是什麽?”
“除了九焰掌,另外还练了玄风掌、混天拳、以及江雁十七式。”临渊一一数道,“现下正练落霞剑呢。”
赤婸越听越是惊奇,道:“谁教你这样练的?看不出你这小子眼光倒好!”
“谁又来教我了?我一直都是看到什麽练什麽,真真难死我了。”临渊埋怨道。
赤婸细细思量,临渊所练的这几套武功,都是眼下的他恰好能练的,且阴阳兼顾,其中竟是大有道理,若说临渊真的只是随手乱拣,那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
“王……大哥,是你教临渊这样练的吗?”她问白珩道。
白珩摇头道:“我并没教他。”
“可是……”赤婸抬头,却见白珩脸上挂著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便叫道,“你又骗人?你明明教了他的。”
“我真没有。”白珩淡笑道,“我不过是閒暇时去妳的书斋理了理书罢了。”
“所以你便把书挑出来放在显眼处?”赤婸哼了一声,道,“这小子运气倒好,你以前可没这样帮过我。”
“妳不也练得挺好?”白珩轻轻挑眉道。
“那是。”赤婸嫣然一笑,“我和这小子比起来,可聪明多啦。”
白珩微笑不语,临渊在一旁听得明白,向著白珩一揖到地,道:“多谢王君。”
白珩侧身一让,道:“不必多礼,你功夫练好了,我还有事让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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