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师父都告诉我了。”临渊起身道,“可是要去找黎驹吗?”
“不错。”白珩点头道,“你师父教你的术法,你都学会了?”
“学会是学会了,但没用过,也不知道灵不灵。”临渊搔了搔头道。
“过两日,你们三人便出发往柳州去,务将此事办好了。”白珩道,“名单到手,便即传讯回来。我自会派人将名单上的人一一给抹了。”
“我也要去?”赤婸插嘴道,“我不,我要留在青丘。”
“不行。”白珩摇头道,“临渊进步虽大,但终究未臻纯熟,妳得跟著去,一路上有什麽事,妳出手替他打发了。”
赤婸不高兴地道:“现放著有怜奴,你还派我做什麽?”
怜奴自打他们进来,便一直一言不发,此时听他们说到自己头上了,这才笑了一笑道:“我的功夫粗浅得紧,可比不上妳这样的高手。”
“妳不是能使妖术吗?”赤婸嚷道,“都说瀛洲妖妖术通神,区区人类,谁能敌过妳去?”
“我们一族的术法,总是调香一类,虽有许多用处,但当真面对面的相敌,却反不若旁的妖族了。”怜奴道,“若真打,我哪裡是妳的对手?”
“那妳去做什麽?又帮不上忙!”赤婸恼道。
话音刚落,白珩的手指就敲了下来,只敲得她脑仁儿一阵发疼。
“怜奴去,为的就是让你们脑子清楚些。”白珩横了她一眼,“此事事关重大,只交给妳和临渊,我可放心不下。”
赤婸捂著脑袋,小脸上满是不服之色,又不敢回嘴,只别过了脸去。
“因此,这两日你们便该开始先准备著了。”白珩望了一眼逐渐西沉的月牙,“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临渊正想说他还不睏,却被怜奴暗地裡扯了一把,只听怜奴道:“是,那我们便回去啦。”说完便拉著临渊走了。
临渊本想再留下来和赤婸多讨教一些武功,却不明不白的让怜奴拉著离开,一路上还依依不捨的频频回头。
小院裡只剩下白珩与赤婸,赤婸哼了一声,扭头就往房裡走去,却给白珩一把拉住了。
“生气了?”白珩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轻缓。
赤婸一个旋身,气鼓鼓的道:“王兄,你就这麽不想让我留在青丘?”
冷不防额上又被打了个爆栗。
“大哥大哥大哥!”赤婸气得直跺脚,“王兄和大哥有什麽差别?偏那麽计较!”
“有什麽区别,从今以后妳可得好好想想了。”白珩深深望了她一眼,轻轻叹道,“赤婸,妳何时才能长大?”
“我不,”赤婸赌气道,“我长大了,你又成日要赶我出去了。”
“胡说。”白珩道,“我几时赶妳了?这一向都是妳嫌青丘气闷,才出去的。”
“可这次我想留在青丘,你偏赶我。”赤婸抬起小脸,抱怨道,“哪裡对付一个黎驹就要我们三人都去了?我这回从三危山回来,都还没能跟你说上话呢。”
“不可轻敌。”白珩低头望著她,道,“我毕竟是青丘王君,不可不为青丘打算。好在柳州并不甚远,妳不多时便能再回来了。”
赤婸垂下头,叹了口气,道:“好吧,去便去。”
白珩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去睡吧。”
赤婸把头使劲往白珩的手心蹭了蹭,轻俏一笑,转身朝房裡走去,一面走一面回头道:“王……大哥,我明日去找你说话。”
白珩一直看著她高挑纤细的身形消失门后,仍然凝眸望著那两扇精细雕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