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还要怜奴?”

“鸱族性子最是高傲,妳一介青丘狐,只怕他们还不放在眼裡。”白珩道,“但瀛洲妖却自不同,此行需得以怜奴为主方可。”

“那我岂不是成了一跟班?”赤婸皱眉道。

“不,妳为狐族郡主,只有让妳与怜奴同行,鸱族才会相信她与我青丘确有盟约。”

赤婸歎了口气,道:“知道了,我去就是。”

“萧易寒明日会开始教临渊法术,过不久,待得临渊堪用,他也有事该做。”白珩说著起身走到窗畔,撮唇作哨,过不多时,只听得扑凌声响,一隻浑身莹白的小雀落在窗前。

白珩将封好了的书信绑到小雀的足上,轻轻一抬手,雀儿便扑著翅膀飞了。

他仰头望著雀儿飞去的天空,只见天色一碧如洗,只有几絮浮云挂在天边,四下裡蝉声阵阵,树影摇动,真可说是天清地朗,一片宁和。

“按兵不动太久,这可该动动了。”

浪潮之声,哗哗然作响,一阵一阵的,低沉而规律,彷彿亘古以来,便未曾间断过。

在这个终年飘荡海上的小岛的几乎每一寸土地上,都可以听到这涛声,便如几乎每一寸土地,都能被骄阳所照耀一样。

几乎。

几乎便是不全然。

在这小岛的中心,有一处地方,既听不到浪潮声,阳光也很难照入。

那是一个很大的沼泽,浓绿的水中,隐约可以看见枯死腐烂的树木,而更多的树,则围绕著沼泽胡乱生长,遮蔽了原本应该落下的阳光。

算算时气,在大陆之上,也该到了降霜的季节了,然而此地地处东南,四季如夏,沼泽虽照不到什麽阳光,却仍是鬱鬱蒸蒸的,蒙著一股闷热的水汽。

一名男子坐在沼泽边一张用枯木雕成的椅子上,正自低头不知想著什麽。

水声轻响,沼泽中央冒出了一点涟漪,涟漪不断扩大,一圈一圈的,忽的,一个人自涟漪的中央鑽了出来。

那是一名女子,一身衣裳蓝黑相间,此时湿得透了,衣裳紧紧贴著她的身躯,更显得她纤腰不盈一握,但除此之外,湿透的衣服也让她身上其他地方更显露无遗,比如她高耸的胸脯,比如她修长笔直的双腿。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从水中鑽出来的这副模样,都不能无动于衷的。树干上的男人却只懒懒抬了抬眼皮,见是她,又复垂下双眼。

女子一掠湿髮,一张还带著水珠的脸庞既姣美又冷豔,姣美处在其带笑的红唇,冷豔处在其顾盼的眉眼。

当她看著谁的时候,谁都会被她那柔媚的笑容给迷得怦然心动,再被她眼中的狠意慑得不敢妄动。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颠倒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令人害怕的女人。

“主人。”她徐徐的从沼泽中央向男子游去,身子蜿蜒如蛇,优雅而从容。待得游到浅处,她才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男子面前,半跪了下去。

男子依旧没有看她,只随意问道:“事情可办妥了?”

“这个自然,我的儿郎们,岂会令主人失望?”女子媚然一笑。

“很好。”男子缓缓地道,“若他们失手了……”

“我定亲手剥了他们的皮,给主人送上。”女子笑意吟吟,轻俏说道,“活活的剥。”

男子这才抬起了一直低著的脸,望向她。

他有一双深青色的眼眸,眼眸有些狭长,一张鼻挺口正的的脸,只是脸色苍白得仿若死人。

但这都只使他看上去更加妖异,却对他邪气俊美的容颜丝毫无损。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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