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煜视线挪过去,上下扫视她一遍:“谁啊你,以为长得漂亮就有资格跟老子说话了?”
kay:“我妹妹。给我好好说话。”
“你哪来个妹妹。”商景煜哼了一声,抖着腿鼻孔朝天地问她,“你刚才问我什么?”
叶嘉宁一点没在意他不客气的态度,神色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你的手表在包厢里摘过吗?”
商景煜下意识说:“没摘过啊,怎么了。”
“那是怎么掉的?几点几分掉的?”
“都说了我喝多了,我怎么知道怎么掉的,什么时候掉的。”
叶嘉宁反问:“你不记得怎么掉的,什么时间掉的,怎么会记得掉在了包厢。”
商景煜着实被问得愣了几秒,根本答不上来。他的确在说谎,但他从小在宜港横着走,撒谎也不用自己圆,根本没编好细节,被她几个问题就问露馅。
他若心思够缜密还可以再编几句圆回去,但他恼羞成怒了:“关你屁事!我说掉了就掉了,你敢跟我杠?”
叶嘉宁一脸淡定看向kay。
kay已经领会她的意思:“你手表没掉在这里遛我玩啊?个小混蛋,赶紧给我滚回去,一天天的真会给我找事。”
“我不走!”商景煜一屁股坐到景观池边上,抖着腿斜眼嫖她,“要不你叫我二叔过来。”
kay懒得理他:“自己走哈,不走我让肌肉哥哥把你丢出去。”
商景煜腾地一下站起来,不像是丢了一块有特殊意义的手表,更像是被人抢了媳妇,义愤填膺痛心疾首地冲她嚷嚷:“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蛋呢!这么好的机会给你都不会利用,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不就能见面了!就这么个破会所的工作还跟人争,你男人都被人抢了怎么不知道替自己争一下?有没有一点胜负欲啊你!妈的,我都比你着急!”
几十个被折磨了几个小时的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走向。
kay脸色挺淡的,朝保安抬抬下巴:“把他抬停车场。”
“我看谁他妈敢动老子!”
全会所的员工被他折腾了几个小时战战兢兢的,现在发现纯属是他在找事,是个人都生气,保安直接上去想将他架走,商景煜喝了一声不管用,见他们真的敢拉扯自己,整个人出离愤怒,跟人高马大的保安推搡厮打起来。
保安只敢拉人不敢真的跟他动粗,商景煜下手却一点都不客气,以致于几个壮汉都没控制住他,反被推得七倒八歪。
有个保安被他一脚怼得翻身掉景观池里,kay站得太近差点被波及,腿脚不灵便躲不及,还好叶嘉宁反应敏捷,及时将她拉开才没被撞到,只是自己不巧被溅起的水浇了个正着。
池子不深,但保安体格庞大,砸起的水花将她头发衣服都淋湿了许多。
kay赶紧喊小佟:“去拿条毛巾来!”
叶嘉宁抬手擦了擦脸上湿润的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片骚乱上,没人注意到霍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直到他带着一身阴冷的气压走上台阶,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叶嘉宁肩上,宽大的黑色外套将她盖起来,他抬手拎起兜帽戴到她脑袋上。
叶嘉宁感觉到肩上的重量时转头,霍沉侧脸比刚刚淋在她身上的池水更冷,明明最近气温已经升暖不少,好像一下在他身上又回落了几个度,冷冽地击碎春日和煦的气息。
他脚步几乎没有停顿,给她戴好帽子的同时就往前走过去,商景煜刚刚甩脱最后一个保安,暴怒:“谁他妈再动老子一下试试!”
谁敢真的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