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随手结束通话前,kay的声音被录了进来:“小叶子,扶我一下。”
叶嘉宁和kay跟被当做救兵搬来的宋经理是一起到的,她扶着kay从车上下来时,亭茗正闹将得厉害。
宋经理休息在家,没穿会所的工作制服,没梳油头,反倒显得人没那么油滑世故了,据说接到求助电话之前正在家逗弄刚出生的小孙子,身上还沾着点奶粉味。
“哎呦呦。”他过来搀扶kay,“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kay一见他感慨万千:“老宋,u。”
“不敢当不敢当。”宋经理谦虚道,“让我多活几年。”
整个会所一大半的人都聚在景观池旁,跟摆阵似的围着一个人苦口婆心七嘴八舌,试图把人哄住。
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因为个子高且头发更高而鹤立鸡群,年纪比叶嘉宁想象中还要更小,染一头很精神的红毛,头发竖直向上立,两只耳朵戴金色小圈耳环,穿红色皮夹克和挂得叮叮当当的吊裆牛仔裤,两只爪子十根手指总共十几枚戒指,隔得远没看清是描了眼线还是天生睫毛浓郁,总之满身金属的样子让人担心他说着话会突然hipop起来。
叶嘉宁第一次见到商景煜真人,没想到是这种风格,跟霍沉之间也就差了一百个正常人的距离,她于是更奇怪霍沉当时为什么会冒充他。
想到霍沉,她拿出手机想跟他讲一声自己可能晚一点回去,这才看到二十分钟前他的信息。
当时在开车,她手机在包里。
【临时有点事,我晚点再过去你那】
发完等了几分钟,霍沉始终没回。
商景煜叉着腰鼻孔朝天,暴怒的样子仿佛鼻孔快要喷出气来:“你们都他妈给我闭嘴行吗!叽叽喳喳跟一群鸭子似的吵死了!再吵老子把你们一锅全炖了!kay呢?我要找kay!”
kay被叶嘉宁扶着上去台阶,最后嫌慢脱开她的手自己身残志坚快步冲过去扬手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干脆利落带一声响。
“我看你是找抽!”
周围一圈倒吸冷气的声音。
商景煜嗷了一嗓子,捂着后脑勺一脸忿忿但说话却是老实多了:“你怎么才来啊。”
“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都受伤了还得来解决你这个麻烦精。”
商景煜往她脚上瞅了眼,很不屑:“不就崴了一下嘛,你叫我二叔来啊,正好跟他演演苦肉计。”
kay抽完人甩了下头发,恢复端庄仪态,揉了揉自己发痛的手:“我这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没功夫陪你闹,自己找别的地方玩去,别给我添乱。”
商景煜不干:“那不行,我手表还没找到呢。”
“什么手表?”kay知道他霍霍东西的德性,一千多万的车开着都不见小心过,这么看重的手表别是商家那几位谁送他的限量版。
“我二叔送的。”
kay有点头痛,又问他:“牌子、样式、什么时候掉的、哪个房间、当时跟谁在一起。”
商景煜摸了摸鼻子,回答:“江诗丹顿,就一般手表那样,昨天晚上我喝多掉在包厢里了。不记得有谁,我喝多了。”
kay叫来小佟,吩咐他去调监控,看看昨天那间包厢都有谁在,以及人离开后是哪个保洁打扫的。保洁要查,昨晚跟他一块玩的人也得查。
“他二叔送的手表肯定有特殊意义,找不到这事不好交代。”
她叮嘱完小佟点点头刚要跑走,一旁安静看热闹的叶嘉宁实在看不下去kay受着伤还被人折腾着白忙活,出声道:“怎么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