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多少时间,他会快速地走向消亡。”

宋晓寒的手指充斥着苍白,灯光映照着他脸色很不好看,他怅然若失地望着仪器:“病毒一旦进入他的大脑,再多的血液都不管用,到那时,不是血袋能解决他的需求,得是个活人。”

健健康康没有被感染的活人。

几乎肉眼可见的憔悴。

忧虑过度的男人侧脸泛着苍白。宋晓寒这双手救过基地很多人,他没有陆星洲的压力,重来一次,当初带走年年的人就不止是江钟吟。

“血清?”

陆星洲得知这个恶耗,毫不掩饰表达痴笑的态度,无声无息地怒意从心底滋生。他望着桌子上的试纸,冷静地连头皮收缩:“你研究的东西当真一无所获?”

玩笑话得经过大脑。

陆星洲觉得命运在给他开玩笑,李健的话刻骨铭心,他带回青年是用来赎罪,不是让那人留在别墅里享受,全程扫过实验基地。

自作自受。

那人三年前带走试管,导致血清研究停滞,还奢望用基地的资源救他。

“血清那边最近由别人负责,我不清楚。”

宋晓寒看着前方试卷里承载的尸体,却见陆星洲冷漠的眼神,此刻蕴含着深不见底的寒冷霜,那姿态带着轻蔑与藐视:“血清研究出来也无济于事,治疗与否都要看年年个人的造化,他被手底下的人打伤。”

“丧尸具有超强的恢复能力,打伤他的人是异能者,异能与丧尸相生相克,自我保护的本能会加重变异的速度。”

陆星洲挑着眉毛,他撑着桌面看着眼前的实验:“你没骗我?”

单纯不想陆星洲动武的借口。

对不熟悉的领域,陆星洲不能听风就是雨,会不会因为宋晓寒不想看到他折磨宋知年而编制出来的谎言?

刹那间宋晓寒全身肌肉都绷紧,他摸着实验台,手被冰刀割破,为青年受过的伤还残留在心里:“我们是同船的人,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净土。”

他内心最不可触碰的:“到第二阶,病毒会侵蚀他的身体,没有完全的把握,那时候他会失明,分不清楚人员。”

从来都不知道结果能如此伤人。

尸骨林还没有凋零。

陆星洲脸上堆砌着冷漠,肠子却炽热无比:“你要我怎么做?”

“以毒攻毒。”

宋晓寒像是受到沉重打击,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口,很快眼睫毛遮盖住阴霾:“在血清制作中做研究,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他三年来没有变异,说明他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把他带到这里研究,摸清楚他的身体变异情况。”

“病毒总会有转机。”

在宋晓寒看得见的地方:他便可以保青年安全,放在看不见的地方,才令人担忧。

“对症下药,是个好方法。”

陆星洲想起青年拒绝的双眸,他刀转着墙壁,联系到宋北川对青年与宋晓寒的区别,舌尖抵住在牙齿间,胸腔共鸣嘶哑着,他手重重地搁在桌子上:“我偏不同意。”

“死也要死在容城,死的痛苦又是另回事。”

突然得到的东西往往转瞬即逝。

陆星洲习惯没有对方的生活:“要有前提。”

宋晓寒喉咙涩涩,捏着僵硬的手指,把青年弄到实验容易倒是危险:“你提条件。”

“演场好戏,让他输给你。”

短暂的压抑踢开沉默。区区个老头子不能让青年心神,两个同时出现肯定能撼动伤心地带。陆星洲饶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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