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淡声道,“许是咱家僭越了,就不劳烦万贵人这一双纤纤细手了,时候不早,您该回去了。”
般弱心道,这么容易放过她?这一回男主是要当小菩萨了吗?
她的目光落在那奏本上,他嗤笑道,“万贵人放心,咱家的心肠没有那么狭窄,动不动就报复,万大人这一手,绕过题本,直接用奏本,最多也就一个公私不分的罪名,咱家会好好斟酌的,决不让贵人失望。”
般弱:啊这,不还是要穿小鞋吗。
她认命拧干帕子,从他道袍的暗摆下伸进去,滚烫的躯体被她一碰,敏感得微微战栗。张夙生压着唇舌,漆黑的睫毛垂落下来,似蝶翅般交合,他不自觉支起膝盖,抵着罗汉床的边角。等般弱擦完上身,他整个人像是出水的白鲤鱼,湿漉漉得更厉害。
般弱:感觉擦了,又感觉没擦。
般弱欲要再擦一次,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吐了口气,捉住她的手腕,往腰腹下压。
绿茶:“?”
嗯?嗯!
他要干什么?她要折寿啦!
他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里,声嗓沙哑,低不可闻,“往下擦擦,别太使劲。”
张六没办法一下子跟她坦诚相对,但他可以通过慢慢摸索的方式,让她体会、接受他与旁人的不同。对她来说,也许是丑陋的,也许是狰狞的。谁想得到,这血衣督主主宰了满朝野的血雨腥风,竟也会紧张僵硬得不知所措。
当她巡视而过,他就像是死了般,浑身皮肉都硬化不动。
忽然,他感受到了一个微凉的玉镯,圆嘟嘟的,是他送她的“聘礼”。
她戴着呢。
日夜都欢喜戴着呢。
这是不是证明……她也有几分心意?
六哥慢慢放松下来,他不再抗拒她的触碰与注视,只低声道,“是不是很丑?不要紧,它不会伤到你,六哥也不会玩那些东西。”
他想,他是可以原谅她曾经干的蠢事。
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滔天权势,荣华富贵,我亲手捧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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