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被盯得心慌,刚想反驳,叶凝烟便招呼几个护院围在盛夫人身旁,盛夫人连忙噤声。

“饭菜都是下人吃剩下的,还有些是已经馊掉的,少爷…少爷生病了也不曾请过大夫,到了该读书上学的年纪,也一直不让少爷去学堂……咳咳……”

朗安实在虚弱,朗安用手掐着大腿上的伤口,血水被挤压出来,透过早已破烂的衣衫,缓缓流向地面,朗安让疼痛来刺激自己的理智。

盛景安紧咬着牙关,眼中早已盈满泪水,脖颈憋的涨红,他不愿在盛家人面前再流一滴眼泪,但现在,更让盛景安心疼的,是朗安。

叶凝烟低头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念雪也小声抽泣着。

叶凝烟很想去制止朗安,可她知道,朗安是不会停下的。

“你们…在冬日里,你们眼睁睁看着少爷掉下池塘,少爷不会水,你们便眼睁睁看着少爷在刺骨的冰水里没了动静……若不是那时大少爷在府上,少爷可能已经…… ”

朗安说到此处,不由压低声音,语气酸涩。

盛景安接着朗安的话头:“叶小姐,事实便是这样。”

叶凝烟跃跃欲试,终于到自己出场了,一家子恶人,今天我叶凝烟就要替天行道!

“珠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叶凝烟没有直指盛牧夫妻二人,先转向了珠儿。

珠儿虽说年纪稍长,但到底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再加上叶凝烟身前几个护院的凝视,心中也有些恐慌,连忙跪下。

“叶小姐,奴婢说的没有一句假话,叶小姐明察!”

盛牧心中慌乱不定,盛牧没想到朗安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若这事儿传出去,对自己的官场生涯影响不小,必须极力撇清。

“明察?珠儿你可知道,朗安伤成这般,随时可能没命,出了人命你这个是做假证,做假证去了衙门可是要上刑的。”

叶凝烟躬下身子,凑到珠儿耳边,压低声线道。

“叶…叶小姐……”珠儿心下慌张,下意识回头去看自家老爷夫人,只是还没待转头对上盛夫人眼神,就被叶凝烟抬手掰了过来。

“继续说。”叶凝烟语气冰冷,好似没了耐性。

“是,是夫人与小姐,一直看不惯二少爷,才,才处处针对,刚刚说的那些,都是老爷教我们说的。”

珠儿声音发抖,眼神躲闪,她是听过叶凝烟的名声的,有个左相爹,什么事都敢做。

叶凝烟听到此话,满意的收了手,抬头再看向盛牧:“盛大人,此事可明了?”

叶凝烟正说着,林管事也带着一位大夫回来了,大夫一路匆忙,一边进院,嘴里还一边骂着什么,像是被强拉硬拽过来的。

只是那大夫一看见躺靠在座椅上的朗安,立即没了声,打开医药木箱着手医治。

盛牧只觉脑仁发疼,抬手揉捻眉心,刚还想撇清关系的心思早已被珠儿一句话打入海底。

盛牧抬眼对上盛景安充满恨意的眼神,硬着头皮道:“景安啊,我好歹是你父亲,此事我们私下了解,如何?”

盛牧觉着,若是盛景安松了口,叶凝烟即使是左相之女,也不好再插手此事了。

叶凝烟冷笑,她哪里不知道盛牧的心思,只可惜这次,盛牧算是打错了算盘。

“父亲?”盛景安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低声冷笑“现在想起是我父亲了?”

盛景安的语气丝毫没有尊敬,盛牧有些恼怒,盛景安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不敬,等处理完眼前的事,定要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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