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满脸悲痛,不知道的还以为盛牧这个做父亲的有多为难。
盛牧以为是盛景安在叶府里惹出了什么麻烦,叶凝烟才因此找上盛家。
“是啊,叶小姐,盛景安还在府上时,就品行不端,盗窃家中财物,实在没想到,没想到他……”
一旁的盛夫人连忙附和,盛夫人自知刚才得罪了叶凝烟,便想讨回些叶凝烟的好感。
而盛景安只是冷眼瞧着,没有回应,盛景安心中早已麻木,不会再有一丝奢求与期望。
叶凝烟更是无语,哪有这样的父亲,没有问清楚便把一切罪责全安在自己儿子身上,没有一点信任可言。
“盛大人慎言,如今盛公子是我们家小姐的老师,这可不是能让你们随意污蔑的。”
林管事早已看不下去,语气里充满不屑。这盛牧还刚正不阿呢,林管事只觉得是一蠢材。
“老师?”盛牧疑惑,难道事情不是自己所想那般,这次盛景安回府也没有惹出事端。
“老师?叶小姐啊,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他可是大字──”
“住嘴!”还没等盛夫人说完,就被盛牧一声呵斥打断。
盛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大字不识几个?是啊,毕竟小时候我也没有教书先生教我。”
这时,盛景安的声音响起,语调平缓,好似在诉说一件平常事。
叶凝烟一想起盛景安所经历的事情,心中一痛,语气冰冷:“盛大人还真是好父亲,连自己儿子的学业也能忽视。”
叶凝烟面露嘲讽,实在是看不起这对夫妻。
一个生而不养,未尽到父亲该有的责任,一个处处打压针对,没有一点正房夫人的气量。
而且,这不给庶子书读,若是传出去,对盛牧而言,在京城可算不上什么好名声。
而此时,不仅院内围满了下人,府门外也停留了些许行人,竖着耳朵听府内传来的动静,慢慢也有些议论声。
“这盛家二公子不是去当茶奴了?怎么变教书先生了?”
“听起来这二公子本事还挺大。”
“还大呢,你没听见吗,这盛夫人都没给他书读。”
“那他怎么做成先生的?不会是那叶大小姐被唬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看来这二公子在盛家过的并不好啊。”
“是啊,嫡母苛待,能过得好吗?”
听着外面的动静,叶凝烟很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没有!没有的事!叶小姐,我可是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啊!”
盛夫人自知事态不妙,便又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用手帕掩着口鼻哭诉着。
“哦?那我便问问。”叶凝烟挑眉。
“问谁?”盛牧问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盛大人府上那么多下人,我随便问一个不行吗?”叶凝烟无语的看着盛牧。
盛牧也不好辩驳,不过脸上的表情放松些许,转身便叫了几个正在围观的婢女小厮上前。
“你吧。”
叶凝烟随意指了一人,叶凝烟没想过能从这些下人嘴里问出什么,毕竟这种嫡母苛待庶子的事情能瞒得这般好,这些下人也功不可没。
“我问你,你们家夫人从前可有苛待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