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慕白从饥饿中醒来,见女子坐在床沿上背靠着床柱,抿着唇闭目小憩,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害怕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拉她的衣袖,犹豫着又缩回手,鼓足勇气后还是拉了拉。
凤文轩衣摆处传来拉拽力 ,她睁开眼注视着他。
“咕噜……咕噜……咕噜”,司徒慕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凤文轩眼神缓和,拿过衣袍一言不发的为他穿衣束发。
司徒慕白闻着身上的药膏味,抬眸疑惑的看着她。
“擦了药身上好的快些。”凤文轩读懂了他的表情。
司徒慕白看着她脖子的牙印抓痕,难为情的说道:“谢谢。”
凤文轩嘴角微扬,“你我二人无需言谢,你是我的人,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司徒慕白压低脑袋不敢直视她,小声嗯了一声,闻到桌子上的饭菜香味,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的叫。
凤文轩见他双脚发颤,抱着人坐到凳子上,耐着性子一口接一口的喂着他,见司徒慕白吃的差不多了,又给他盛了一碗汤。
司徒慕白犹豫着端起碗喝了一小口。
看着凤文轩用喂过他的筷子吃了起来,最后还把他未喝完的汤喝光了。
他顿时面色羞窘,眼神不知该往哪里放,抓着袖口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索性合上眼帘靠着她的肩消食。
相对于皇女府的和谐温馨画面,丞相府的书房就有些压抑了。
司徒丞相坐在书房上首,一向儒雅亲民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下首坐着的司徒菀怡弯腰捡起揉成团的信笺,将纸摊平,本就不好的脸色随着信的内容变得铁青,她的太阳穴的青筋暴起,那表情似要吃了写这封信之人。
白夫郎站在一旁看着她们的表情,他不安的抢过信笺,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生怕错过了重要信息,看完后他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阿爹,阿爹你醒醒!”司徒菀怡扶着他的肩,唤了几次都不见他醒来,只好望向上首的人。
“阿娘,满城皆传四皇女喜欢太尉家的郎君,若慕白嫁过去,那他岂不是做侧夫?阿爹他……”
司徒丞相站起身严肃的说道:“怡儿,你弟弟那边,为娘自会处理,至于你爹这边,有娘在,你不必担心,你按信上所写的安排。”
司徒菀怡自责不已,办宴席的主意是她出的,疼爱的弟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丢的,弟弟丢了,她只敢派人偷偷去寻找,顾及到弟弟的名声,反而害了他。
司徒宛怡不敢往下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弟弟都遭受了些什么非人的虐待,现在事情变成这样,阿爹他又怎么受得住。
司徒宛怡看着晕倒的白夫郎说的话都带着哭腔,“阿娘,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司徒丞相摇摇头,撑着眉心按压着,额头的青筋鼓鼓的。
司徒菀怡被气昏了头,抬眸豁出去般说道:“阿娘,不如我去把她……”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司徒丞相一掌拍在桌子上,呵住她:“怡儿,你莫要干傻事”司徒丞相上前抱起夫郎,苦笑着说道,“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我相府犯错,为娘不同意你的做法,为了你弟弟,你更不能这么做。”
女尊在世时留下的最后一道诏书,凤鸾国未婚男子与她人有了肌肤之亲必须嫁给对方,不然只能除籍侵猪笼。司徒宛怡无力反驳整个人瘫坐到了地上。
子夜时分,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相府后门。
“咚咚咚咚咚,”朱律上前敲暗号等待着对方开门。
门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