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不想见到如此不雅之事在她面前发生,只是事急从权,为保全自己的性命也顾不得什么了。

“小兄弟,你我素无恩怨,却被旁人牵扯进来。人道是‘福祸相依’,不如你放我走吧,我定会想办法去营救你的兄长。这也算是做了善事,多积福报了。”

“呀呸,这些不当吃穿的说辞都是你们有钱人用来糊弄老子的,老子可听多了。老子才不要什么福报,老子只要银子和你的命。”

“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我的命和银子只怕你是无福所取了。”

“你别废话,我吃了你的墨鱼,现在闹了肚子,定是你下毒害的。就凭这个,我也该找你这婆娘报仇。”

“我本无心,只为求自保。”

“恶婆娘,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你说我‘恶’,那你们呢?你们为了银钱元宝就失了本心,现在还想杀人越货,这可是违背江湖道义啊!你们行走江湖的,拜的神仙可是关二爷?他一生戎马义薄云天,见你们如此行径定不会保佑你的。” “小婆娘,待老子方便完了就亲手送你去见阎王。”

“阎王收不收我,尚未可知。倒是你自己,自身难保。”

“你,你等着,嗨呀···” 小个子又是出恭又是出虚恭,污染了一片湖水。

这时他气力全无,似一只虚弱颓废的丧家犬蹲在船边。

绮月知道这糜烂海鲜刮肚窜肠之猛力,即便自己平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此时也不必再怕他各种叫嚣了。

“妈的,你给老子喂的什么药?” “没有什么药,我被你们抓住,身边怎么还会带药。”

“那你使了什么肮脏手段?”

“湖中行驶的乌篷船里怎么可能有海边盛产的墨鱼?虽说宁海支流庞多,各个水路相连,但最近的海边离这里也要相差十几里,可见被你们截船的船主昨天一早就在海边和渔民做过买卖。这墨鱼在船舱里被放置了一整天便也不再新鲜了。”

绮月见小个子脚软无力,满头大汗,似要撑不住了。

“吃了不新鲜的海鲜,上吐下泻自然是少不了的。你还是存些力气吧,我怕你一会儿坚持不了多久。”

“老子着了你的道,你个小烂蹄子骚烂货,老子后悔没早杀了你。”

豆大的汗珠随着小个子的额头一直划过他焦黄的脸颊滴到船板上,一滴,两滴,三滴··· ···

绮月任凭着他叫骂着,心中也不愿与他一般计较,也没有再正眼瞧他,只叹了一声便道:“阿弥陀佛,苍天怜见。你们油盐不进,胆大妄为,我不过是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说罢绮月挽起了袖子,将船桨拿在手中,气焰高涨。她熟练的将船桨摆弄起来,支船的样子犹如素日里在绣案上绣花一般灵巧。

她本就是渔家女,从小就与父母在船上讨生活,虽说那时候她年龄尚小,但父母摇橹的样子她却记忆犹新。

只见船身一个急转弯儿,一如鲤鱼摆尾一般,登时便把光着屁股蹲在船头上的小个子翻到了水中。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让小个子已而傻掉了,他“噗通”落水,与自己的“黄汤”混在一起。

他突然间落水,左右挣扎在水中胡乱扑腾,不知喝了多少自己的黄汤。

绮月记得龚绍淳说过他们都是不会游水的北方人,见他在水中狼狈不堪,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解气。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绮月却又不忍心害人性命,便从船舱里拾了一只破木板丢给了小个子。

“善恶终有报,害人终害己。阎王爷那里收不收你,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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