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吐起来简直毫无理智可言,呕吐物搞得满身都是,他好容易忍着恶心把她扔到浴缸里,她倒好,睡着了。
还喊“爸爸”。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突然红了。
此时的他,对着她,真的无关情欲。
钱依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胃里难受,头也疼得厉害。可是她仍没有忘记上班这回事儿,这打工人的灵魂镌刻在生命的每一个早上,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可是怪事来了,她突然发觉自己没穿衣服,心里一惊,直接醒了过来。
这是哪?
她吓得裹着被子直接跳下了床。怪不得昨天没有听见隔壁小情侣奏乐,这这这,自己怎么来的?
她记得赵国宇叫自己下楼,开车,他把车开得飞快,然后,自己吐了……
难道是他好心帮自己脱了衣服?
他他他!掐死自己还差不多!
钱依情蹑手蹑脚的开了门,东瞧西望的,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刚要打电话给卢曼,让她送身衣服来,总不能……光着出去吧,搞不好还得被当成神经病。
结果电话适时响了起来,“你还没醒?”
“醒了,醒了。赵总……”
“衣服在你卧室的衣柜里。”
“好。”
“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
“是是是。”
钱依情果真在衣橱里看到了衣服,而且不是一件,看来这个地方是他的藏娇之所,可是自己,自己绝不是他那一娇。
她找出了一套偏职业的衣服套上,洗了把脸,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她双手合十,念了一句“打扰了”,然后打开一个小瓶子抹在脸上。
出乎意料的舒服、水润,有钱人的化妆品都这么好来着?
十分钟之后她下了楼,不过是穿着拖鞋,因为她既没有找到自己的旧衣服,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鞋子。
“赵总。”
“拿着。”
赵国宇递过来一个包包,里面放着自己的手机,不过是拿密封袋封起来了,像是证物一样。
“怎么跟证物一样?”
“可不就是证物。”
这个时候钱依情也发现了,这个车跟昨天不一样了。
“您换车了?”
“对,拜你所赐,那辆车扔了!”
“扔了?”钱依情震惊地看着赵国宇,这时候她估计她的衣服也只有被扔掉的命运了。
“对,还有你的衣服。”
赵国宇眼光扫过她全身,忿忿的。
钱依情不敢说话了,她看着手里的包,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赵总,这包……”
“你就非跟我对着干是吧,一个包能有多少钱!”赵国宇急了。
“我是说,这包真好看。”钱依情赶紧改口。
“请我吃饭!”
“好好好,您说了算。”
“钱依情,你知道自己喝醉了什么样儿吗?”
“丑呗。”这个人不自觉间说话已经靠近了。
“以后只能守着我喝醉。听见了吗?”
“我干什么离谱的事了?”
“是啊,你非礼我。”
“我才不信呢!”
“信不信由你,我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也不屑于跟酒鬼怎么样,可是别人可保不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