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他对林晗拱了拱手表示歉意。林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回敬了一个拱手礼。
“林大人为何不去与大伙儿一起,反而在这里独自徘徊。莫不是世子府有何招待不周之处?”秦芳序客套了几句。
“世子爷客气,贵府并无招待不周之处。只是贵府院大,林晗迷了去处才会在此徘徊。”林晗解释道。
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又路痴这几件事一旦被打上烙印就再难洗白了,秦芳序看着林晗用扇子捂住嘴轻笑了两声。
林晗也懒得与他解释太多了,只反问他来此作甚。
秦芳序便指了指腰间佩戴的玉佩:“我这没记性的,家中的玉佩也忘了随身佩戴,刚才才从房里拿了出来,此番真是有些失仪。还望林大人莫要见笑才好啊。”
林晗听到玉佩二字,顿时来了精神。她用余光往秦芳序腰间瞥去,奈何那玉佩已经被冗长的袖口遮了个严实,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林大人?”见林晗呆若木鸡站在原地,许久不见答复,秦芳序不免急躁得催了催。
“在下失礼,想必各位都在等着世子,不如我们还是及早赶回去吧。”林晗说。
秦芳序点了点头,便和林晗一道回去了。
在回去酒宴的路上,林晗想了千百种可以让这些世家子弟将玉佩拿出来好好看看的方法。唯有一种最为稳妥,那就是将以诗会友变成以玉会友。
两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秦枫见自家主子现在才回来,不免担心得问了句:“大人去了何处,迟迟未归,属下甚是担心。”
林晗摇摇头:“只是被沿路风景迷了眼罢了。”
诗会还在继续,几杯酒下肚,林晗也有些微醺。只是还未让她抓住机会,把这些人全部往她的意识上面引。
终于轮到她开始对了,张口便对了个:“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句一出,周围人皆相视而嘻。有位刚才与林晗一道进来的文官好意提醒道:“林大人,这题头是大雁。”
有好人提醒,自然也有坏人抓住林晗的把柄想要嘲弄她一番。
“林大人是喝糊涂了,还是对不上来了。竟信口胡诌一句应付我们?”那状元一脸看戏的样子,就等着林晗张口出丑。
没想到林晗非但不恼,反而顺着他那台阶便下了。
“状元郎说得对,林某人确实有心事,有点心不在焉。林晗便自罚三杯。”
林晗说罢,旁边的侍者便拿起水中流过来的酒杯放到林晗面前。林晗也丝毫不惧,当着在场各位的面一饮而尽。
随即便是一致肯定的掌声。
“林大人果然豪气,可不知林大人心中有何烦心之事。说出来,我们各位也好给林大人出出主意啊。”秦芳序说。
这招欲擒故纵起了效果,林晗心中窃喜。还得装作愁容满面的样子,开始编起了她的故事。
“过几日便是我与夫人的成婚纪念日,想着弥补夫人这些年操持家务的辛劳,便想送她一个特别的礼物。据说男子对女子表达爱意时便会取下贴身玉佩赠与女子,我便想着赠与夫人一块玉佩。只是林某见识粗浅,未曾见过能工巧匠所雕琢之美玉。故心神不定。”
林晗深情并茂,甚至还佯装惋惜叹了一口气。
“这有很难,我等世家子弟皆佩戴一块家纹玉佩,都是请那天底下最好的玉匠打磨而成。不若我们便将这玉佩取下来让林大人见见世面?”
之前在院内被林晗反驳的猪头油腻男突然找到了情绪的最佳宣泄口,他看着林晗表面尊重,实则语气与表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