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难道不是我给他下药吗？
“迷魂散，是让人失去理智的迷药，会臆想一堆没用发生的事情。”
“那么说？我去过渊伯的院子？”
“没有，那段时间你昏睡在百花楼，你发病的时候，把臆想的内容讲出来，然后夜莺在你的手指头扎的伤口。”
“那夜莺是否有被你下药？”想起夜莺空洞的眼神，不像正常的样子。
“当然，这样比较听话。最近我也在慢慢对长赢下手。时间久了，他的脑子也就废了。就像他们现在都不记得你了。”
说完老嬷起身离开，突然转头讲起：“对了，御医宫那个孩子不是狗子，真正的狗子当时死在湖里了，我怎么知道？我推的呀。”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花绒悔恨不已。明明都有能毁灭天地的能力，却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饿着肚子等死。
*
全世界都忘记花绒了，还有一个不受迷药控制的人记得她。
宁尔访临安城。
对长赢问起花绒，长赢想了好久，表示不认识。宫里的人呆呆傻傻，整个氛围都不对。想着现在攻打临安城也许是最佳机会，又怕再也见不到花绒，决定先等一等。
好巧不巧，长赢说后宫有一废弃殿堂挺新的，如果宁尔不介意可以去住下，明日一起打猎。
宁尔同意下来。
双喜殿。
院子里的花草格外绿油，绣球花盛大的绽放。屋内家具落着薄薄的灰尘，感觉刚废弃不久。
宁尔继续朝里面走，尽头是寝宫。推开门，桌上还摆着茶杯，杯里有水。嗅了一口，茉莉茶。
衣柜放着寥寥几件衣服，撑开衣服，一眼认出是花绒穿过的衣服。开始怀疑这是花绒住过的宫殿。但是为何长赢要隐瞒花绒的行径呢？
花绒可是顶级武器，带上她就可灭一个城。
长赢不至于杀害花绒，更应该是当祖宗供起来才对。
随口问起身旁的太监，太监表示几日前在出征那天见过一次嘉妃娘娘，后来嘉妃娘娘出宫后就再也没回来。
太监害怕地捂住嘴，怎么告诉敌人要出征，这简直就是捂着裤子放屁。
“你说花绒出宫了？”宁尔抓的重点不一样。
“嗯。后来皇上再也没提起过嘉妃娘娘。”太监叹了一口气。
“那我也要出宫。”宁尔站了起来。
人生地不熟的，带着随身侍卫邯郸来到临安城大街上。傍晚时分，小摊们收档。“我们住哪？”邯郸问。
“这。”随宁尔视线看去，百花楼。
临安城唯一的一家客栈。也经营放在现在会犯法的业务。
宁尔跨进门的那刻，地下室的花绒有一种莫名的感应。希望来了。在地下室的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比如出去就杀光百花楼的人，当初在百花楼受的苦，那段记忆被自己选择性遗忘。
在更加强烈的痛苦前，记忆回来了。
就连夜莺。
也要杀掉。
所以一定要出去。
这时的宁尔，也感觉到了花绒的存在。更加坚定地要在百花楼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