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绒追出去的时候,黑影已经逃出双喜殿,殿外只有寥寥路过的三名守夜太监,困得不住打哈欠。花绒上前就抓起一个太监衣领,使小太监顿时清醒,问:“刚看到什么人经过吗?”

花绒第一次露出这样锋利的眼神。

太监哆哆嗦嗦地朝同伴看去,另外两个赶紧跪在地上,被抓的太监眼睛往左上方看去,答:“并无陌生人。”

心理学学过,一个人的眼睛往左看是回忆,往右看是撒谎。

花绒放开太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味。似乎常闻起这个味道,好像青青走近的时候才会有。

又一把抓过太监的衣领,问:“那你可否有见过什么熟人?”只见太监朝花绒背后眺望过去。花绒跟着转头,黑影闪现路口。

想追,又担心狗子。这人一定是来害狗子的。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皇后宫的青青。先回去看孩子,这仇明天报也不迟。

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因为超常的听力,能听到方圆一百米内的任何声音。好像现在只听得到四个人的心跳。然后眼前加上自己刚好四个人。

狗子!你不能有事啊!

飞奔回殿内,狗子还是之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花绒带回来的菜散落一地,跨过这些菜,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双手触碰到狗子的后背,不冰手的,可是为什么听不到呼吸。慢慢凑到狗子鼻边,特别特别微弱的呼吸声,如果不特意听,几乎听不到。

花绒无语地笑了,自己好像一直在期待狗子死了,一直带着狗子死了的心情来试探。还好没事。

抱起狗子小小的身体往寝宫走去。

我恨呐!

上午还在跟爱丽炫耀双喜殿大,现在抱着狗子像抱着一块铁,累得气喘吁吁。恨不得以后在寝宫一日三餐。

艰难地将狗子放在床上,甩甩酸软的手臂。不放心地又将手指置于狗子鼻尖,有呼吸,但不多。

现在去找御医来得及吗?

不管了,去找了再说。路上也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双喜殿留人,不然这种事也不会自己大半夜亲自跑。

御医宫的门开着。里面一片黑漆。

都睡了?

那晚上皇上叫人,咋整?没夜班的人?

远处走来守夜太监,花绒看到他们手里的灯笼。勾勾手指,不明所以的太监们凑了过来,花绒像抓犯人那样扯住一个:“跟我进去找人,你给我照光。”押着人往宫内走去。

“娘娘,里面没人了。”被花绒押着的小太监日游若丝道。

花绒停住脚步,“渊伯呢?”不是说进宫的医者不能出宫吗?

“渊伯去采药了。”

“那其他医者呢?”

“马上丰收节了,医者回老家帮忙劳作了。”

“那皇上病了怎么办?”

“皇上身体好,皇上不会生病。”小太监坚定地说。

听听,你讲的能信吗?

见花绒面露难色,小太监补充道:“一般第二天渊伯就会回来。”

那就等吧,回去再给狗子喂点血。

马上到双喜殿,抬头就瞧见皇后宫,想起该死的青青,决定去坏她主人的好事。用轻功飞上瓦,精准找到寝宫的屋顶。

跳上去,揭瓦。

长赢盖着被子睡死在床上,爱丽衣冠整齐地在床边表情焦虑地来回踱步。

这是事前还是事后啊?

敲门。

“进来。”爱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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