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尔一直没动,身体发烫,病得很重。花绒借机握着宁尔的手取暖。

花绒问:“你还好吗?”

“嗯。”宁尔虚弱的声音。

花绒感到汗毛突然立起来了,耳际传来嘶嘶的声音,右脸一丝凉气。紧张得不敢动弹,缓缓转头,一条手腕粗的红眼黑蛇吐着蛇信子。

条件反射用手里宁尔的手去赶蛇。蛇退了一下,吐舌的声音大了些,仿佛下一秒就冲过来。

花绒屏住呼吸,打算等蛇自己离开。但刚才应该激怒了黑蛇。隔着半米,黑蛇死死盯着花绒,眼神仿佛要生吞。

眼看黑蛇弹起,就要冲过来了。

花绒紧闭眼睛,等待死亡。

咦。不疼?

宁尔撑起虚弱的身子挡在花绒前面,黑蛇落口宁尔后背,疼得他仰头。黑蛇咬完就溜。宁尔溺爱地朝花绒笑。花绒内心一阵复杂,为什么他要帮自己挡住?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痛?

“我好像不行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宁尔的身体像熄灭的蜡烛,一下子软了下来。重重摔在花绒身体。

一点点在变凉。

远处黑暗里亮起一闪一闪的紫色幽光,那个带自己离开黑洞的光亮又出现了。把宁尔轻轻扶到旁边,跟着紫色光亮走进黑暗。

奇怪,这黑洞何时墙壁繁星点点,白雾迷绕,一角处有个荷花池,争艳斗放,花池上架着石桥,溪水从墙壁落进荷花池,淅淅沥沥的声音。

老者坐在石桥上弹奏古筝,看到花绒走进来,继续专注弹琴,似乎早就知道了。

看到乐器就会想起夜莺,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老者再抬头,哼笑一声,沉醉进自己琴音里。

曲毕,“你想好了吗?”老者抬头问。手里的琴音慢了下来。

“嗯,我的命给你,我要救他。”

“不后悔?”

“不后悔。”

“但我觉得你一定会后悔。”说罢,老者左手从怀里拿出白玉壶,右手手掌轻抬转圈,空气中形成一个气托,托着白玉壶朝花绒飞来。花绒接过白玉壶,急匆匆朝外跑。

宁尔闭眼靠着墙,唇色惨白,四肢瘫软。花绒先试了试鼻息,还活着。赶紧把百花醉倒向腿上的伤口。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本不抱什么希望。感觉自己上当了。

伤口瞬间奇迹般地愈合。

但宁尔的面色不见好转,想起刚毒蛇袭来,是他帮自己挡住。扒开他的衣服,后背出现两个血窟窿,伤口发黑。

再将剩余百花醉倒上去,伤口愈合又裂开。如此反复。

应该是蛇毒留在体内,脑海中浮现网上看过的古装剧剧情,主角用嘴吸毒。啥都没多想地弯腰吸毒,边吸边吐,血的味道涩涩的。

感觉差不多了,再将百花醉淋上去,伤口愈合。这才放下心来。

神经放松了,电视剧画面再次浮现眼前,吸完毒的那个人,因中蛇毒倒下了。

到嘴的脏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两眼一黑,倒了。

宁尔刚好醒来,条件反射地接住白玉壶,凑到鼻前闻了闻,看着晕过去的花绒,嘴角有血,后背的伤口不疼了。

心疼花绒为自己吸毒,摸着花绒的脸,指尖碰到她干裂的嘴唇,看一眼白玉壶,把剩下的百花醉灌进花绒嘴里。

猜测她是缺水了。先补充水分,再带她回去治疗。

百花醉流进花绒身体,渗透每一个细胞,跟着血液在身体里来回走动,打通每一个静脉,在皮肤底层镀起一层金箔。使她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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