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这村夫目无法纪,难不成想独闯清水城门?”其中一个军士不由分说,提起手中的皮鞭冲农夫面门挥去。
“志旺,你这么多年的书是白读了?居然对这几个看门的猪狗下跪?”
农夫怒视跪地的书生,对挥来的皮鞭视而不见,大步迈开朝前走来。
一片红光闪过,血花四溅,那柔韧的皮鞭居然倒飞回去,犹如利刃一般,嵌入军士面门之中,竟然将半个脑袋都劈开了。
领头的军士见状大喝一声,顾不得手中正在把玩的黑龙木,将腰刀抽出,大声骂道:“大胆的贼人,胆敢到清水城撒野!兄弟们将他围了!”
见到有官兵伤亡,原本熙熙攘攘的城门口,顿时鸟兽四散。只剩下七八个手持兵刃的军士,将这农夫和书生团团围住。
“杀人了!杀人了!”城门口的众人乱作一团,连推带搡地冲城中奔来。城门上的金色蜘蛛发出道道金光,将妄图进城的人群阻隔在门下。
胡牧扛着包裹,同瑟瑟发抖的人群挤在一处,紧张地看着身后犹如凶神恶煞般的农夫。
“你好大的胆子!弟兄们,捉拿贼人!”农夫身后的三名军士,对视一眼,将手中明晃晃的钢刀对着农夫冲头砍下。
“志旺啊!你可知这《火灵贴》对于我陈家的意义?”
农夫缓缓朝书生走去,并未在意砍下的钢刀,伸出二指随意朝后一摆,三把钢刀居然寸寸断裂,无数碎片犹如雨点一般射向四周。
无数钢刃犹如暴风一般席卷而来,周边惨叫声响彻一片,几个面露惊恐的商贩还未来得及叫嚷,便一头栽倒在地。
“四叔,我娘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啊!我求您,你就让我带娘去看看病吧!”书生跪地哭求道。
“唉!说了多少次了,你娘的伤本是妖毒发作,非寻常医术所能及,你这又是何苦?”
书生狂笑起来,将手中的绢帕高高扬了起来道:“什么妖毒发作,明明是我娘亲为誊写这《火灵贴》,耽误了问诊时间。这对你们来说的至宝,却是害我娘亲性命的祸首……”
领头的壮硕军士两眼一抹黑,身上传来了彻骨的剧痛,听着身边不断传出的哀嚎之声,豆大的汗滴不禁从额头滑落。
他爹本是玉田州牧府中的老奴,因这州牧大人念些旧情,让他领了几名泼皮混在守门军伍中,狐假虎威之下受些油水。想不到,今日一时官威发作,竟碰上了个硬茬。
他悄悄扣住手中用来报警的响筒,眼珠一转,换上一张笑脸道:
“英雄,英雄!怪我有眼无珠,不认得贤侄,这就给你们放行,放行!”
农夫用阴沉的眼神盯着他许久,慢慢开口说道:“放行?那你说说看,陈家的《火灵贴》到底值不值一两银子?”
“值!值!莫说是一两银子,便是千两黄金也能卖得!今日入城,定能卖个好价!”
农夫沉吟片刻,一道青光从手中飞出,淡淡答道:“果然是个有眼无珠的蠢货!千两黄金,也买不来我陈家的《火灵贴》!”
领头军士还未反应,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双目处传来,眼眶中激射出两道血线,两粒圆溜溜的血肉滚落到门槛下方。
“唉,痴儿!空有宝山而不知!”农夫叹了口气,冲眼神空洞的书生脖颈一拍,将他击晕在地。
胡牧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尤其是最后闪过的那道青光,反复映照在心头,不禁脱口而出道:“木行,青芒电蛇!”
原来,那青光是一条藏在袖口中细如丝线的青蛇。
“咦?”
面相朴实的农夫侧头看着胡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