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地势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地广物博,只是荒田居多,农作物产量不高。
这次受灾面积大,百姓伤亡严重,不太好处理。
良田被淹,即使重建房屋,他们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庄稼。
秋收将至,他们却迎来这样的噩耗,怎么能不绝望呢。
倘若建造完房屋,不能安排这些人的生计,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周慕安派医者前去为他们诊治,两个郡守去焚化那些尸体。
历来水患都伴随着瘟疫,需的防患于未然。
被打捞上来的尸体若还有家长存活,会上前收尸,如今剩下的都是亲人也出了事的。
“把善水利者带到王府,确认图纸后通知难民以工代赈。”
周慕安利落上马,定下了近期安排。
如今已是十月下旬,工程必须尽快修筑,还要从守卫军中调些人口帮忙。
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潇潇雨。
立冬当天,南郡细雨绵绵。
幼儿园放了两天假,大晋朝注重习俗,今日是要吃饺子的。
师兄们勤学不怠,只有程家派人送了饺子进来。
宋书凝把玩着手里的银镀金流苏步摇,流苏由银钎和三串珍珠构成,银钎顶端为银镀金云蝠纹。云蝠的孔穿环衔接三串小珍珠,共104粒。
不管再看多少遍,宋书凝都爱不释手。
也不知道那家庄子又是怎样?
拿到地契后她还没去看过,只知道是个在城外的庄子。
眼看雨要停了,宋书凝换了件衣服准备出城看一下。
作为一个家里没有丫鬟的书院小姐,宋书凝得自己跑腿给安如兰说。
她虽然不赞同,还是放行了。
书院有钱之后就买了辆马车,雇了个马车夫停在山脚下院子里。山脚几家院子还有两排房子,都是当初建造学院时给仆从搭建的住所。
那时的宋岳庭没想到,自己的书院能穷到连个下人都没有。
车夫是个话不多的中年男人,垂着头不敢直视宋书凝。
刚出城门,略有停歇的雨势又密集起来。
宋书凝撑着下巴支在桌子上小憩,头上的流苏随着马车的颠簸在她耳边发出碰撞声。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面容坚毅的男人,不知宁州的水患如何了。
如今天气渐冷,等泥土上了冻就得停工。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边没有再下雨。
“吁——”车夫猛地拉停马匹,马车内宋书凝被惊醒。
“何事?”宋书凝说着推开了半扇车门,葱白的手指打开帘子。
车夫惊魂未定,“小姐,前边地上有个人。方才雨势太大看不清路,险些碾到她。”
“你去看一下人是否还活着,可有能代表身份的物件。”
宋书凝透过雨幕,只看到是个蓝色的纤细身影趴在地上。
看身量是个女子,也不必担心有什么威胁。
车夫上前把人翻过来被她身上的血吓的腿软,手指颤抖的探了鼻息,“小姐,人还活着。”但是也快死了。
“先把人带进来,快些去庄子上。”宋书凝帮忙把人扶进车里,社会主义接班人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
宋书凝把人放在坐塌上自己用身体撑着她的身子,女子身上的凉意传过来惹得宋书凝打了个寒颤。
近距离下宋书凝看到她泛着紫色的嘴唇连忙把自己的披风盖在人身上,生怕自己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