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邯郸城南城门外,一白衣青年正与一黑衣青年握手告别。黑衣青年正是今日要离开邯郸前去上任的赵正,而他身旁立着的一小腹微隆的青年美妇乃是他的妻子姜妍。只听黑衣青年赵正说道:“师弟,这邯郸城的事就拜托你了。”
白衣青年自然是徐寻道,徐寻道闻言答道:“师兄放心,邯郸这边万事有我。你此去这一路我虽有一些安排,但恐怕那二位还是会有所动作。”
徐寻道说到这里停了下,看了眼姜妍后接着向姜妍说道:“嫂子要不你还是留在邯郸城,待生产之后再去武城寻师兄吧。这一路又是颠簸又是,,,可别有个万一。”
赵正闻言也是深以为然,就要跟着开口劝阻一番。可还不待赵正开口姜妍便说道:“寻道师弟,此事休要再提!正哥你也莫要再劝我了,正如寻道师弟所言,你那两位兄弟恐怕不会让你平安到达武城的。有我的存在他们估计姜家反应,或许不会做绝还会有所收敛。若是任由你一人上路,恐怕经此一别后就要从此天人永隔了。”
赵正闻言神色立即复杂无比,随即便收敛心神满脸柔情的看着姜妍说道:“妍妹,我知你心意。可我怎能让你和孩子涉险,况且师弟已有安排,为夫这一路定能安全无恙到达武城。要不,你还是留在邯郸帮我多陪陪母亲吧。这么多年母亲一直孤苦无依,好不容易,,,现在又,,,。”赵正越说声音越小,说到后来用近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
姜妍听到赵正提起赵正的生母,一时间也是有些心动。可随即便在看了眼神色萎靡的赵正后改变了心意,说道:“那何不接上母亲一起。”
赵正闻言只是苦笑不语,一旁徐寻道帮其开口解释道:“嫂子,伯母毕竟还挂着赵王平妻的名义,怎么可能任她离开邯郸。”
姜妍冷冷一笑道:“平妻,哼!赵王他何时将母亲视做平妻了。急着逼母亲让出后位,马上便扶那吕氏上位,薄情寡义至此。倒是寻道师弟你,往后留在这邯郸城凡事可要多为自己想想才是,可别转眼便被人卖了还不自知。”
原来姜妍自小除学习琴棋书画外也一直跟随父亲姜复习武,性格倒是也像父亲姜复一般爽朗大气外柔内刚。所以姜妍也是习惯直来直去,有什么事也不藏着掖着有话便直说。
徐寻道见姜妍如此也不敢再劝其留下了,姜家势力已经撤出邯郸大师兄赵正也去了平阳,如此耿直的姜妍若是继续留在邯郸真未必是好事。于是便对姜妍拱手一礼道:“嫂子说的是,师弟受教了。”
转而徐寻道又对赵正道:“师兄,你和嫂子自可安心去武城,将来终有团聚之日。伯母的事事情尽可放心,师弟定不负所托。”
赵正见一直以来智谋过人的徐寻道也变卦,不再帮他劝说姜妍留下。他也搞不懂徐寻道是被姜妍说服了,还是真的姜妍跟着他更好些。虽一时也想不明其中道理但也不再坚持,夫妻二人便挥手与徐寻道告别后带着随从乘坐马车向南而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赵正姜妍二人,徐寻道在城门处目送站立许久直至不见身形。之后便回到城内三清观门前,望着代替自己的一名青年道人,徐寻道口中自语说道:“还真像个门童啊。”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向青年道人。
青年道人见到来人是徐寻道,连忙起身笑着上前行礼道:“徐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
徐寻道也不自持身份去摆架子,而是客气还礼道:“李斯师弟何需如此多礼,师弟与寻道本就同出一支,说不得寻道日后还需师弟照拂一二呢。”
两人边互相说着客气恭维之言,边往观门内侧偏房走去。二人来到偏房门前不远处,徐寻道整了整神情道:“李斯师弟,不知昨日所言之事可曾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