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赤手空拳,从地上打到床上,从床上打到房上,从房上打到树上,又从树上滚落到地上,过了几百招,不相上下,直累的气喘吁吁。
孤影突然一跃而起,腾冲向前,在空中猛的发力,一脚踢向幽,幽气沉丹田,用双拳一接,二人皆后退了好几米。
“停,不打了,不就是少支给你几两银子么?至于这么拼命吗?”孤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吼道。
“孤影,你不觉得那姑娘不对劲吗?”幽收了招,站直身体,掸了掸衣摆上的尘。
“啥?”
“山上那姑娘,她受了我一掌,我觉得她该是必死无疑的,为啥没死?”
“小子,你该庆幸她没死,不然,有你好受的。哎,说不定她是个山精野怪呢,你在山上这几天可要小心点,要是让她知道是你要杀她,说不定她会吸净你的阳气,然后吃掉你”孤影坏笑着看着他,做了一个可怕的鬼脸。
“嘁,多大人了,幼不幼稚?”幽翻了个大白眼,转身便走。
身后飘来孤影的声音:“你背上的伤也治治,遇到危险胜算更大些……”
幽没有回头,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他先去药铺照方抓了几副草药,又去油坊买了一罐子油。
一个人赶路,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轻功,到山上时,天已经黑了,半山腰的小院中,三人就着清澈的月光,正在吃晚餐。
幽突然发现,自己整整一天都没有吃饭。此时,方觉得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食物的香气勾得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程一一见幽在院子外面站着,热情招呼道:“少侠,你回来啦?快进来,吃饭了吗?一起吃点?”
她转头又对着婆婆解释道:“婆婆你今天不在家,下午是这位少侠给我请了大夫,又去给我抓药了。大柱下午见过他吗?”
大柱点了点头。
婆婆道: “既如此,赶紧叫他进来吧。”
幽一手拎着药包,一手抱着罐子,轻轻推开篱笆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少侠,你这罐子里是啥?买的油吗?”程一一放下筷子,走到幽跟前,揭开盖子闻了闻,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
芝麻油
这么大一罐子,得不少钱吧,这小哥儿挺有钱哈。
程一一兴奋的心情藏都藏不住,指使他把东西放到厨房后,殷勤地把他请到桌边,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他。婆婆煮的晚饭,也没什么特别的,依旧是野菜粥就糙面饼,幽不挑食,呼噜噜吃的很香。
吃过饭,婆婆和大柱回了房,程一一坐在院中安静地晒月亮,没办法,白天睡得有点多,这会儿一点都不困了。
今晚的月光真好啊
深邃的夜空里,一轮明月嵌在其中,一面圆润饱满一面曲线玲珑,如同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浑身散发着温柔的光辉。耳畔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与蛙叫,在这样温柔的夜晚,程一一觉得内心无比的宁静与满足。唯一不美好的是,左肩依旧隐隐作痛。
幽正在厨房里熬着草药,渐渐地,整个小院都笼罩在了草药独特的气息里,那浓郁稠厚的味道,实在销魂的很,程一一觉着,自己的胃似乎在逆蠕动,刚吃下的晚饭要出来了。
不一会儿,幽就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的药来到了她面前,碗往前一伸,废话不多说,直接了当道:“喝”
程一一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药碗,道:“少侠似乎对我有敌意?我们之前有仇?你不妨讲讲,我看看可否化解一下。”
幽硬邦邦地回答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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