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惊讶她竟然知道了这么多,不过面上丝毫不显,“妾不懂宋将军在说什么,妾是大昭人,也不认识什么晴娘。况且,万事讲究证据,不知宋将军可有人证物证?”

宋无忧说:“你确实勉强算的上是大昭人,因你生父是肃县附近一个牧民,但你的生母却是天狼部落现任首领的女儿!”

珍娘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转头对坤达莲可怒道,“这都是你告诉她的?”

坤达莲可也诧异,宋无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打听她们了,那之前她一直演戏······

坤达莲可有一种耍猴反被猴耍的心情,她摇摇头,“不是我,我没有说过。”

珍娘看她表情不似作假,转瞬面色又恢复如初,冷冷地道,“宋将军好手段,珍娘佩服。”

“有一样你倒是说对了,就是人证物证,本将目前确实还未找到,不过,不代表一直找不到,你们说呢,汪从,珍娘?”

“而且,你们与晴娘、阿弘吉来往的书信,本将都让人临摹了一份。”

宋无忧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他们默不作声。

珍娘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一些临摹的书信罢了,宋将军大可随意捏造几封来陷害我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无忧看着珍娘,放下茶杯,用阿拉伯语缓缓说了一句:“是不是真的,你我心里有数。”

这下珍娘和坤达莲可具是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宋无忧竟然会他们的部落语言!

这语言是特地为了北牧与大昭线人联络用的,只有少数人懂,对他们来说,这可以称得上是绝对安全的语言,可宋无忧为什么会?!

珍娘从一开始便冷静理智,现在终于是破防了。

汪从沉默地坐在一边,心里却一直在打鼓、犹豫、纠结。

一开始他着了珍娘的道,也曾反抗过,挣扎过,可最后还是被她“驯服”了。

他吸食淡巴菰和失心草这么多年,心知早已中毒颇深,心智已被摧毁,这辈子怕是只能任由珍娘这个细作摆布了。

想当初他也是个有远大抱负的人,也曾将“亦余心之所善兮 虽九死其犹未悔”裱起来,挂在墙上勉励自己······

与其这般行尸走肉,为虎作伥,不如现在就交待了!

这时,汪从突然走到宋无忧面前跪下,“将军,下官有话说。”

珍娘心下一慌,想也不想就喝道:“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回来!”

说完就想上前去拉汪从,却被生一和生七拦住了。

汪从打从心里害怕珍娘,可此时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低着头自顾自地说道:“将军,凉州州牧徐晋,州同徐一平、高崎,并吏目六人,皆为北牧所用。”

倒是与生七先前给她的名单对得上,宋无忧又问:“军中可有人?”

汪从说:“边防将士年年移镇、换人,战斗力又不足为惧,强悍的中央军队才是他们的目标。但这之前,淡巴菰产量极少,军中又纪律严明,所以并未得手,除了将军您的父亲,宋国公······”

宋无忧听到这,急急说道:“我爹如何,快细细说来!”

珍娘声音有些微微发颤,“夫君,快别说了!”

生七出手点了她的哑穴,“聒噪!”

汪从低着头,继续说道:“宋国公常年征战,负伤不在少数,还落下了腿疾,每到秋冬季或雨天,旧伤复发,腿疾疼痛难忍,徐晋便暗中使人收买了一个军医。”

“那军医以淡巴菰和失心草入药,因吸服了这药疼痛有所和缓-->>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