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宋国公府的浪潮暗涌,大皇子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波涛汹涌。
皇子府上的下人最近明显感觉到了大皇子的暴躁易怒,动不动责罚下人不说,今日连皇子妃都被当众斥责了。
大皇子姬云栖这几日急得满嘴燎泡,坐立不安。
此刻他召集了一帮幕僚,在书房内来回走动,“本王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你们,按月给你们赏钱,就是为了关键时候你们能给本王出谋划策!如今你们一个法子都想不出来,本王要你们何用!”
“眼见离那人约定的时间没几日了,你们倒是说说,本王如何凑得这五十万两银子?!”
大皇子说着,随手又摔了桌上的杯子,“竖子可恶,竟敢威胁本王!”
底下坐着的十几个幕僚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五十万两白银说多不多,可是说少也不少。
尤其是对大皇子来说,平日里除了宫中发下来的月例和赏赐,底下人孝敬的一些钱物以及经营的一些铺子田产,就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了。
这些收入供着皇子府上的一应开支,也算可以过得自在富足。
可偏偏大皇子平日里喜欢结交朋友,暗地里还养幕僚和暗卫,还有平日里打点关系上下走动花的就不少。
皇子府里的主子们又具都是会花钱的,平日里缺少花用了只管去支取,但是能赚钱的人就没有。
除了管家的皇子妃和账房,其他人都不沾染这些营生的俗事俗物,自然也不清楚府里的情况。
姬云栖每日看着自己府中光鲜亮丽奴仆成群,不觉得有什么,如今遇着事了才发现捉襟见肘,困窘得很。
谁能想到一个皇子,大昭最高集团领导人的长子,竟然连五万两的存款都没有,更别提五十万两了!
“殿下,鄙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一个幕僚犹豫着站了出来。
“有话就说,别给本王在这遮遮掩掩的!”姬云栖不耐烦道。
“殿下之前说,那天看到事情经过的,除了阿弘吉,还有宋靖竹?”幕僚问道。
姬云栖道:“正是,宋靖竹带着阿弘吉这狗贼去更衣,不巧经过,被他们发现了。”
“本王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小子自己倒霉!”姬云栖恼恨地道。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他怎么会被阿弘吉这奸贼缠上,如今他还以此威胁他,狮子大开口,让他给他弄五十万石粮草!
他怎么不去抢!
宋无忧要是知道,只怕也不得不对阿弘吉道一声奸诈他妈给奸诈开门——奸诈到家了!
她才要了区区二十万石,他转身乘以二点五就勒索开了,这中间商的差价吃得也太狠了。
“殿下何不让宋靖竹出一部分?如今他和你可是一条船上的。”幕僚说道。
“对啊,本王怎么没想到,”姬云栖惊喜地道,“来人,去传宋靖竹!”
宋靖竹得知大皇子找的时候心里隐隐不安,自己只是个六品寺丞,哪能入得了皇子们的眼。
他不禁想到了十二年前那个下午,这么多年他战战兢兢,谨小慎微,谁都不敢告诉,就怕惹来杀身之祸。
如今,那人还是找上门了······
他匆匆写下一封信,咬破手指按了印,密封起来,交给宋三夫人,“夫人,这封信你且收好,如果为夫酉时还未回,你就将信送到裴府,亲自交到裴首辅手上!”
“夫君可是遇着什么事了?这信上写了什么?你要去哪里?”宋三夫人见他脸色难看,担忧地一连三问。
“无事,夫人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