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从看着宋无忧,脸色晦涩不明,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人呢,光是坐在那里不动,便吸人眼球,难怪······

两人一瞬间心中转了十八个弯,然后又各自掩了心思。

“下官肃县县令汪从,见过宋将军。”汪从拱手,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比对方年长三倍有余,恭敬地跟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低头行礼。

宋无忧斜靠在椅背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手里把玩着两个包浆得油光滑润的黄花梨木球,一脸随意地点点头,“汪大人无需多礼,来找本将有何贵干啊?”

汪从似乎毫不介意宋无忧的轻狂,笑笑说道:“将军自从到了肃县,便一直忙于战事,保护肃县与这边境的老百姓,赶跑敌寇,片刻不停。下官作为这肃县的父母官,与将军相比,汪某自愧不如又感怀于心,故而前来拜见将军······”

“你这拜也拜见了,有事说事,无事便退下吧,本将跟军营的一班弟兄约好了,今天玩擂台赛呢。”宋无忧不等他说完,便出声打断,十足的纨绔样子。

这大叔看着是有那么些赏心悦目,可他也太虚伪能扯了,让她尬得慌。

“······”汪从让宋无忧这么一打断,差点记不住自己想要说什么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委婉不客气了?

“下官来的不是时候,倒是打扰将军了。”汪从很快又收敛了神色,依然笑眯眯的不以为忤。

“确实是打扰了,下次来记得先递帖子。”宋无忧接着他的话又来一句,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这天快要聊不下去了!

“将军且慢,”汪从赶紧开口留人,“下官听说将军正命人查令尊当年之事?”

宋无忧回头,佯装迫切地道,“是啊,汪大人知道些什么?你可认识本将父亲?”

汪从假装想了想,“宋国公英勇神武,下官有幸见过几回,不过据下官所知,当年宋国公的确是战死沙场,不知将军为何还要查此事?”

“胡说,那人明明说本将父亲死得蹊跷,”宋无忧突然捂住嘴巴,然后又拍了拍,好像没心机,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看到这,汪从却是脸色一变,然后瞬间又装作吃惊地道:“那人是谁?宋国公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可汪全那一瞬间的变脸却没逃过宋无忧的眼睛,她转头回来坐下,假装为难地说,“本将刚才说错了,没谁告诉本将,不过本将父亲的死确实不简单,本将的人已查到一些眉目,相信不久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汪从一脸痛心疾首,“宋国公骁勇善战,赤胆忠心,谁会去害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就是,本将父亲一生光明磊落,英勇果敢,却被那凉州的······”宋无忧又是一个捂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闯祸了一般。

汪从却是心里大惊,眼神微眯,难道她真的查到了什么!

凉州,到底是谁······

宋无忧见此,也不想跟他继续飙戏下去,只装作着急地道,“你走吧你走吧,本将要去打擂台了。”

说完便慌慌张张跑了。

汪从看着宋无忧落荒而逃,表面依然温润尔雅,心里却是不屑。

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子,毛都没长齐呢,看来是她身边有高人指点,不然只怕这小子活不到今日。

不过他还是早点让那人知道,免得坏了他的事。

到了没人的地方,宋无忧停了下来,看着远处操练场上的士兵,脑中回想刚才与汪从见面的事。

那汪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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