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水遣散公堂上的衙役,在场的只有王癸主簿做案情记录及站在一旁的师爷,跪在地上的农夫,神色变得更加慌张,尤其是府衙的大门关闭,感觉眼前的少年知县要私下动刑了。

关门打狗!

农夫的心不由颤了颤!

空气之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十分安静。

“家中可有老母亲?”李清水摸着下巴,轻声问道。

意思很简单,你若有老母亲,还需要照料,不要因为屁大点事坐牢。

听到农夫耳边却变了味道,谁都知道李流案昏官的可怕,那仿佛是在告诫你,你家中有没有老母都是我说了算,我说有就有,现在问你,是看你态度了。

态度好,自然有。

什么?还是不老实?那你家中肯定是没有老母亲。

“家中老父老母健在,还有一个才下地的孩童。”农夫颤声道,内心恐惧。

“孩子才学会走路,正是需要父母陪伴的年纪,想必近两日未见孩子,十分挂念吧?”李清水先用亲情为突破点,后用刑法恐吓。

“大人,小人没有偷盗,更没杀人放火,求大人释放小的,家中还指望小人过活...还望大人看在同是夏族人的份上,饶了小人...”

农夫用力磕头求饶,额头上全是血,求饶的话语触动人心。

是了,身处金国的统治,夏族之人的性命并不值钱。

尤其是最底层的老百姓,一顿温饱便是最大的幸福。

李清水使了个眼神,师爷心领神会的上前抓住农夫的后衣领。

“行了,求饶的话就不用说了,我身为朝廷命官,审理案件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只要你老实的交代案情,有罪定罪,无罪释放,当然,坦白从宽,我会从轻发落。”

李清水就不明白了,屁大点事,又没出人命,你就不能老实交代?

搞得我像要你命一样。

对了,要你命?

玛德,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们?”李清水盯着农夫的神情变化,见其对方低头不语,神色愤怒道:“你说是谁指使你们,不管是谁,即便是皇帝老儿,我也还你公道。”

农夫继续沉默不语。

“我将你家中之人接到此处,待案件审理完毕,我亲自护送你们乘船离开帝都城,如何?”

农夫抬头看了李清水一眼,嘴巴微张,正欲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皮下垂,一脸丧气。

李清水多好的脾气也变的没有耐心了。

“行,反正太后只给了我七天时间,七天一到,我大不了流放边疆,你们就别想活了,不让我好过,你们也别想舒服,给你机会不中用,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反正你们也活不过七天了,饭也不用吃了,浪费粮食。”

农夫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李清水看的那叫一个烦,挥手示意。

“你们两个,将他带下去。”

“大人,且慢!”

李光灿一脸笑意,拿起公堂上的木杖,走到农夫的身前,从口袋掏出一块金元宝放在地上,木杖放在金元宝旁边。

李清水瞪着眼睛,脑中以往的画面浮现。

金元宝是假的,木杖是真的,每次都会给予嫌犯做选择,金钱和木杖放你身前,给你选择的机会。

李光灿旧计重施,办法简单粗暴。

这招以往还行,今天能行?

农夫看见金元宝,双眼发亮,连忙将金元宝抓住,塞入胸口,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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