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正继续说:“作为东家,我半个月前去了西市的顺力人牙儿找人上工,确实是如此!

我去找人牙儿投诉,他们根本不理会!根本不管我是谁。我很清楚报了我是礼部郎中,四品官。可他们根本不屑一顾!还说什么等你什么时候是侍郎了,再来投诉吧,那时候就可能会有人跟进处理了。

大家思考一下,他们这样,摆明就是告诉大家,出了事,你官不到侍郎,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你!

那要是平民百姓呢?怎么办?

简单!直接不管你!

他们,真的只会收钱,不会办事。”

陈冉接着说:“好!东家的待遇,也就那样了。

再说人牙儿最重要的资源,便是劳力,人力,苦哈哈,他们,当他们在上工过程中,出了事,摔了腿,断了手,甚至没了命!人牙儿,根本不理会他们死活!

他们能做的,便是尽快修改自己的带人上工记录。划掉了那个人的相关记录,划掉那个曾经出现在人牙儿的记录,抹去他曾经已经在上工了的痕迹!仿佛,他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人牙儿那里,没有出现过在东家那里。

人,是在东家那里出事的,但是,人却是人牙儿带过来上工的,人牙儿,却不再管他了,不理会他的死活了。

那么到最后,倒霉的,却是东家。如果东家心肠好点,会可怜打发点银粮给他,他动不了的话,他可能还能活一段时日。

但是,过后呢?

如果东家说,这不关他的事!结果,便是不管不理,大有可能便是直接将人扔乱葬岗。”

议政殿又又又又一次轰动!

那些闭目养神的大臣,也睁开了眼睛,纷纷回头,看着陈冉。

其实很多时候,那些老臣子,不是不知道内情。反而,他们是知道内情的,要不然,他们辛苦想尽法子爬上现在这个位置,为啥呢?难道就为了卯时赶早朝在议政殿上闭目养神?

一些年轻点的臣子,他们是有些人真不知情,所以他们现在听到陈冉和尹正的介绍后,相当的义愤填膺!甚至想声援陈冉。只是,最后,带他们上朝的上官们,拉住了他们。

陈冉说得激动,又开始流泪了:“各位大人们,你们,听清楚了吗?你们,看明白了吗?”

没人回答。

没人敢回答。

伟公公流着泪,看着南宫春秋,南宫春秋一脸嫌弃地看着伟公公,挪动屁股,远离了一点。

陈冉继续朗声说道:

“还有!人牙儿偷税漏税!非常严重!

我们三个部门,京兆府,户部,密骑营,经过足足…一天的时光查明,他们缴税的都是统一口径,同一路数!

收钱,他们是每人每工收取,一人上了十日工,就收十日赚取的差价。但是,他们无论长工短工,都是每十日才发一次工钱。

而报税,只会报一个人一个月只上了一两次次工。就是说,一个月只报一个人做了两三日工的税。所以,他们每月,单单是少报的税款,便是报税收入的两倍以上。

要知道,他们,一家小小的小铺面,一个月,上报的实际营收是三万到五万贯之间,这个是最小小的那种人牙儿。而大间,大型的人牙儿呢?大家能猜到他们一个月的收入是多少贯吗?

就以顺力人牙儿这家,近几年来,他们每个月报税的收入,最低是十二万贯!!他们没有报的收入至少是二十万贯钱或以上!而,区区一个顺京府,便有二十四家人牙儿!

各位大人!你们学过算数法吗?可以算出,他们一年,总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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