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赵幽幽每天要做的,就是帮段岑治病。

村里的土法子,临时用来应急还是可以的,但是想要彻底清除段岑体内的瘴毒,还是得医术高超的大夫医治才行。

养病的山庄,离祈州镇上很远。坐马车的话,要整整一天才能到镇上去。

今日,奚锐早早就起床,嘱托赵幽幽好好的照顾段岑,他要到镇上去寻大夫。

赵幽幽点头同意,待奚锐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后,赵幽幽垂下双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连宫中的御医都没有法子治好的病,普通的民间大夫又怎么可能医治的了呢!

救主心切的奚锐,慌着要到镇上去找大夫,也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相比之下,段岑就冷静多了,还是该看书看书,该喝茶喝茶。

午膳赵幽幽给段岑准备了冰片糖水,端到院子里去给段岑喝。

“喝点凉的,身子舒坦些。”赵幽幽把碗送到段岑的手边。

放下手中的书,段岑看了看糖水,眼中透着落寞。

赵幽幽见段岑有心事的样子,怕段岑又在胡思乱想,于是想了个法子安慰段岑:“王爷,你不用担心的。以前我们村里的人到瘴林去打猎,染瘴毒回来的多了去了,最后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拿起勺子塞到段岑的手里,赵幽幽像哄小孩似的,让段岑吃糖水:“你这样不吃不睡的,恐怕到时候瘴毒还没解,人到先饿死了。”

收回思绪的段岑低头喝了一口糖水,过了好久才缓缓提起头,笑着说:“好喝。”

赵幽幽用力的拍了段岑的肩膀一下,夸赞道:“这才对嘛!等你喝完糖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

来祈州已经两日了,段岑成天都在这小山庄里,也没出过门。

死期将至的他,也没有出去游山玩水的心情。

不想坏了赵幽幽的兴致,段岑还是点头应下了。

吃罢午膳,赵幽幽身后背着竹篓,手臂上还挎了一个竹篮,一路小跑过来找段岑。见到段岑,二话不说,就取下身后的竹篓吩咐段岑背上。

虽然段岑是个不受待见的皇子,但总归是皇族子孙,从小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他何曾做出粗活。愣愣的抱着赵幽幽扔过来的竹篓,站在原地不动。

赵幽幽鄙睨的看着段岑,催促道:“今晚想不想吃鱼,想吃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从京城来时,段岑和奚锐主仆二人,只带了少许行李,干粮什么的都没带多少。在祈州的山庄落脚后,这两天还是吃的带过来的干粮,但是要长期在这里生活下去的话,还是要另谋出路才行。

笨手笨脚的把竹篓背上,段岑跟在赵幽幽的身后,往后山那边走去。

一路上,赵幽幽有问不完的问题,“王爷,我听丞相府的下人说,你对我们家小姐是一片痴心,是不是啊?”

关于段岑是如何讨好张知瑶的故事,赵幽幽听了太多太多了。光是听着丞相府的下人们描述,就知道段岑是个痴情的男子。

段岑也没否认,说:“曾经,本王的确钟情于她。往后,不会了。”

“是因为我们家小姐辜负了你,所以你生气了,对不对?”

其实话说回来,段岑好可怜的,先是被自己的父亲从繁华的京城赶到穷乡僻壤,接着呢,又被心爱的女子嫌弃,再加上身染剧毒,命不久矣。

恐怕,全天下都没有比段岑更可怜的人了。

段岑笑着摇头:“何谈辜负,只能说是我一向情愿。”

丞相府为何敢冒着杀头的罪名,偷龙转凤,让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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