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余容都没能好好见上白术一面。

他日夜想去见那人,时常徘徊在她门外,可白术总是早出晚归,带着家仆接连在外吃茶游街招摇过市。

这日下午,暖日当暄。门房送来的拜帖竟有一封是登仙阁棋公子递来的。

余容将拜帖捏在手里,冷笑道:

“才刚回来就招蜂引蝶的……果然不让人省心呢!”

他将那帖子随意丢在一旁,哪想到第二日又递来一封一模一样的拜帖。

余容微微勾唇,笑里含着意味不明的讥诮,淡淡道:

“这般殷勤,我便来会会你。”

随即回了帖,翌日一早,门房来报说有个自称棋公子的男子在外求见小姐。

余容吩咐把人从偏门引进,带至西苑小厅候着,自己故意将人晾了整整一天才施施然过去。

登仙阁有一众身手了得的护院打手,因此鲜少有人敢在阁中闹事。在一众护院中尤以领头的功夫最为彪悍勇猛,此人眉骨处有道瘆人的疤痕,名唤石韦。

那日便是由他送白术回府,确认了其身份的。

石韦回登仙阁后,将此事告知于阁主以及管事的,几人震颤,这县主小姐居然到登仙阁来寻乐子来了,事后还闹得不欢而散。

几人内心惶惶,等了几日都不见县主有回来找他们问罪的迹象,便将悬着的心放下继续做起生意来。

只是一人起了别样心思。

在高良城那县主小姐的声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她却甚少出门露面,鲜少有人见过她。

只知县主小姐容止可观,风度华美。

何以那日她一来,别的人不见,就只见到了他棋公子呢?

这岂不能说是一个缘吗?

缘,妙不可言。

棋公子细细回想了那日与她有关的点点滴滴,想了一遍又一遍。

都说县主小姐容止可观,风度华美。那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神韵不凡,清丽高雅。

她说她叫半夏,想来这是她的闺名,出门在外不便报之家门,登仙登的客人大多皆是如此,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多问探究。

那日她带了一个家仆同行而来,棋公子晃眼瞧见过那男子一眼,亦是不俗。

她一个女子,却徒手抱起一个大男人,也不见她有吃力的样子,反是英姿飒爽,想是常年练武,所以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柔弱。

她带走了登仙阁的一个客人,那客人出手阔绰,在登仙阁使了不少银子。可带走她的人是县主呀,这事儿登仙阁还真管不了。

据说是县主的家仆无意中被那孟浪的客人瞧见了,便强行使了药将人迷住,所幸及时被县主发现制止了。

棋公子思忖数日,终于还是写了帖子暗中叫人送去王府。

他没有存痴心妄想的念头,只是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哪怕县主只是略施恩惠,亦或一时兴起愿意见他。

那是不是就能说明,县主记得他这个人?若是如此,他是不是可以斗胆央求一下,就算是做郡王府的一个门客,或是下人,也比在那个地方强上百倍呀。

外面再苦,可却是干净的。

只是递了两回帖子,便有了回信。棋公子忍住微微颤抖的手,拆了回帖。信中写道让他明日可上门拜见。

当夜,他翻出了自己所有的衣服,一件件试过,总觉得自己的衣服不是显得轻浮就是看起来不庄重严肃,没有一件合适的。

他不能穿这些衣服去见她。

可是明日一早便要去,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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