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是真不待见宫里人了!”
不理会女儿的打趣,自顾说起自己今日的第二个目的“怎么说我也是兵马大将军的女儿,我还不能不待见她们了?还有,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拿她当心腹,你可听进去了?”
怅绾成亲后第一次回家时洺珞就跟在身后,宛柏娴细问了后才知太后还有那么一道遗诏,要把太后自己身边的一等宫女洺珞留给新后。那个时候宛柏娴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太后也就厌屋及乌,对洺珞没有多少好感,私下里告诉过怅绾不要拿洺珞当心腹也不要太过依赖她。
“女儿哪里敢忘记,从没拿她当过心腹。”怅绾又吃了一个蜜饯,至于洺珞熬的那碗粥,怅绾是碰都没碰。
宛柏娴将装蜜饯的碟子递给彼葶,让她拿出去,找怅绾这么个吃法,不牙疼才怪呢!
“有件事须得你出面。”
怅绾没吃到蜜饯,转而捧着热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什么事啊?怎么还要女儿出面。”
“派人传信到宫里,就说你想他了,请他来见你一面。”
看娘亲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倒是怅绾不得不做的样子,怅绾不解“为什么啊?娘亲我不要,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见他,又怎么会说这种话。”
“你爹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你爹要干什么,你还是照办吧。”
怅绾不依,靠在床柱上“嘁!您可拉倒吧,爹爹什么时候开始瞒着您事儿了?爹做什么不都是和您商量的吗?就连朝政大事都没少让您帮忙出主意,您会不知道爹爹要干什么?”
宛柏娴轻敲了一下女儿的脑袋“让你做你就做,哪儿来那么多话。我也就是提前知会你一声,你要是不干,我自然也是可以派人以你的名义传消息。”
怅绾都无奈了,呵了一声“您都说了您自己能做,那您就做呗。反正女儿是不会见他的。”
不会见他,宛柏娴心里的酸涩像洪水猛兽一样迅速吞噬着她,将女儿抱在怀里。如果不是真的伤的太重,就凭女儿这么个长情专一的性子,怎么会在短时间里提起顾衍都是满眼的嫌弃。
怅绾从前爱的多深现在就恨的多重。
宛柏娴说干就干,怅绾都还没睡着呢,就已经派绾素阁的人前往宫中以怅绾的名义传话,还怕顾衍不信,故意说“从后门走,悄悄的。”
宛柏娴制造了一种怅绾知道娘亲不待见顾衍所以私下行事的假象。思妻若狂的顾衍满心都是希望怅绾能回来和他好好过日子,自然不会想这里面有好些漏洞。
比如,敢爱敢恨的怅绾一旦做了决定,就是十头驴都拉不回来;再比如,之前没听娘亲的话而栽了跟头的怅绾不会再去违背娘亲。
传了话,宛柏娴就起身了,前厅那里还是要做些安排,唱戏嘛当然是观众越多越好,要不然唱给谁看呢。
“你安心在这儿躺着,一切有爹爹和娘亲,娘不会再让他如愿见到你的。”
怅绾乖巧应好。
一个时辰不到,顾衍就火急火燎地出现在太师府的正堂里。翩哲夫妻相视一笑,他们就知道顾衍会这样。
起身行礼,毕竟礼不可废。
顾衍看着满堂的人,生生顿住脚步,小绾传消息这么快就叫太师他们知道了?就太师夫人那脾气,自己今天还能如愿见到小绾吗?
听到消息的时候顾衍几乎是将手里的奏折扔了就赶来太师府,也是今日顾衍才发现从宫里到太师府的路是真远啊,远到顾衍都觉得自己走了一千多个日夜。
众人坐稳之后,顾衍才看到在场的人里有顾家的宗正,翩家一干人等,甚至该远在姑苏的宛家一些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