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思念如烈酒一般,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减少,反而愈演愈烈,在整服群臣成为朝堂的幕后话事人后,干脆将她的尸骨搬回皇宫,日夜相伴。
更令宴洳雪感到悲哀的是,自从确认她有孕,君尘羽便再没有踏足过她的寝殿,或者说再未多看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帝一眼。
宴洳雪觉得君尘羽是世界上最凉薄的男人,她捂了他八年,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了,可偏偏,他于最灰暗的岁月遇见了最灿烂的人。
那人匆匆的走了,走在最美好的年华,走在他最炙热的刹那。
她想,她这辈子都走不进君尘羽的心了。
宴洳雪想起了宴芸,她从前总是担心宴芸过不好,岂料世事无常,胆小怯弱的姐姐比自诩聪慧的她过得好很多。
俞风年纪虽大,性格却极为稳重,从不沾花惹草,待宴芸一心一意...
想起宴芸在俞风面前娇嗔的神态,宴洳雪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明明大姑姑告诫过她,让她不要高估自己,因为那个人是大皇姐,一个她永远无法战胜的对手。
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宴洳雪心中怨怼委屈,却找不到可以为之宣泄的对象。
“母亲,母亲。”宴淮扑到母亲怀里,伸手肉乎乎的小手替宴洳雪擦眼泪,“您怎么哭了?”
宴洳雪急忙抹了抹眼泪,强颜欢笑道:“被风迷了眼睛。”
...
嗡——
箭矢飞出,不出预料...果然没中。
伏疆摇头:“放弃吧,你不是这块料。”
“谁说的,刚才...手抖!”玄枭狡辩,迫不及待的再次取出箭矢,准备拉弓,“说好了,要是射中了,就把玉佩还我!”
伏疆愕然,狐疑打量他:“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的?”
“我不管,玉佩本来就是我的。再说你留着玉佩作甚,听说你母亲正四处张罗着给你说亲。大司马娶亲,大司马府的门槛是不是快被媒人踩烂了?”
伏疆变了脸色:“谁要娶亲!过两日我便回边关了。”他看着玄枭,嗤道:“小侯爷走在路上还有女子大胆送花,敢问小侯爷何时娶妻?”
玄枭双手抱在胸前:“我没爹没妈,谁也管不着我。这里不好玩,我去看看落夕痕,他今年二十有七了,她母亲为了他的婚事差点没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