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就直接上前一把撩开床帘。
萧絮絮的心都瞬间划了一道血口子,提到嗓子眼!
大家都各怀揣测地瞪大眼睛,想看清楚床帘内的动静到底是不是如心里所想。结果——
二喜亮相。
帘子猛地被拉开,有点吓到它,往后缩了缩,直立起来用双爪抹脸蛋,左右跳动。
直白地解释了刚才床帘为什么在动。
萧絮絮窒息两秒的心脏这才重新恢复工作,拨开他们走过去:“那是二喜啊,你们见过的,本先生养的宠儿。哪有什么贼人……你们多虑了。”
她托起二喜放在手心,努力笑的明媚,身体却始终僵硬着。
盖着贺以沉的棉被看似平坦,但实则是有高度的。
施德的眼睛偏偏定定地落在被子上,不肯挪开。
萧絮絮嗅到危险如同烟火,一触即发。
“这里也要看一下才能安心。”施德几乎笃定被子有乾坤,快速出手。
萧絮絮压眉要伸手阻止。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老态龙钟但底气十足的呵斥从身后响起:“大胆!”
施德扭头,赵院长双手背后从人堆里走出来,神情严肃地冲施德道:“徐先生好歹是女先生。闺房床榻,怎可容得外人轻易动手?!我们尚食学院的规矩呢?礼教呢?”
施德一时不敢动了。
萧絮絮顺势坐下,打上一个大大的哈欠:“罢了罢了,今天累了一天本先生累了,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这碗面我会好好吃完的。你们且退下吧。这么多人挤在这儿,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赵院长点头:“那徐先生吃完面便早些安置吧。”
他催促大家离开房间。
近在咫尺的一探究竟,到底还是没能成行。白璐年不甘心,退出房间后站在门口对赵院长说道:“赵院长,您方才说到规矩我也想到了学院的宵禁时间。有人看到贺以沉离开学院迟迟未归。若是现在去他房内没发现人,便可记过。”
赵院长:“这……”
施德:“院长,我上次去外面喝了酒忘归,早上回来您可是罚我在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的,还洗了一天食堂的碗筷。您可不能偏心啊!”
赵院长:“……那是自然。”
……
萧絮絮隔着门听到这话,不安地看着他们走远,扭头:“好了,他们走远了。”
贺以沉掀开被子,深吸一大口气:“若是再不走,我怕是要憋死了。”
“刚才真是有惊无险……”萧絮絮感叹。
“其实你若不开门,说睡下了,也就无事了。”贺以沉道。
“可是房间里明明就亮着灯啊,亮着灯却说睡下了不是更奇怪吗?”萧絮絮歪头。
贺以沉不语。
萧絮絮看他躺在床榻内侧,身体和她的被子亲密接触,害羞地用二喜蹭脸:“那你赶紧回去吧,被白璐年他们逮到你不在房内不好。”
贺以沉撑着自己坐起,把衣服穿好,下床。
还别说,这药膏效果显著,没上药之前他身体还疼地犹如拆架了一般,现在好了不少。
萧絮絮见他虽然行动仍有些僵硬,但可以勉强自如,也开心不已,把药膏递上:“记得一日早晚各涂两次。不出五日你便能痊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