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一出手就是十几两银子，不过是个车夫而已，至多不过二两银子罢了。”海棠压低了声音说道。
“无论宫里还是宫外，要用人，威慑是一方面，地位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银子得赏下去，好处到了手里才拢得住人心。”
“小姐说得有道理。但奴婢还是觉得十几两银子有点太多了，毕竟是小姐的私房钱。”
海棠还是有些可惜，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就给了那么多银两。车夫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省下这十几两的吧？
“说实话，我也觉得有点多了，好后悔。早知道就少赏一点了，但是现在都赏下去了，我总不能要回来吧？”
鹿千漾压着声音越说越觉得有些心虚，送出去的银子泼出去的水。心塞啊。
“小姐下次注意吧。”
“你下次记得提醒我。”
“嗯，下次一定。”
海棠掀开马车帘子朝外头看了一眼，发现离皇宫已经越来越远了，却也不是回侯府的路。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咱们去买楼。”鹿千漾语出惊人。
“买楼？买什么楼？”海棠心里一跳。
“青楼。”鹿千漾再次语出惊人。
“什、什么？！”海棠直接被惊得跳了起来，头却碰到了马车的顶，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小声地！”
“小姐，你买青楼做什么？”海棠捂着头缓了好半天，还是有些迷糊。
“当然是做生意赚钱啊，不然能是做什么？”
“小姐会做生意？”海棠一脸难以置信。
“我不会你会？”鹿千漾反问。
“奴婢不会。”海棠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你就听我的就好了，其余的不必多问。你只要在我选好地方之后出钱就行了。”
“奴婢……”海棠正要说什么，立马又被鹿千漾打断。
“你放心，花的是我的钱，我的钱现在不是都在你手上管着嘛，说到时候你出钱也不错吧。”
“倒是也不错……”
“所以啊，如果到时候我钱不够的话，你是不是也可以替我少少地补一些……呢？”
鹿千漾总算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小姐你要脸吗？海棠差点就要当场辞职了，这主子谁爱伺候谁伺候去吧，整天打她兜里那几块铜板的主意真挺没意思的。
“不可以哦。”海棠笑眯眯地说道。
自从跟了鹿千漾，她已经完全学会了如何以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心的话。
“你先别急着拒绝呀，就算你没有，那不是还有丁香和芙蕖嘛，你替我向她们借一点儿呗。”
鹿千漾紧紧抱住海棠的手臂，以防她突然逃跑。然后又一边狗腿地笑着，一边给海棠出谋划策。
“小姐怎么不问她们借，要奴婢去开口？”
“我借我还，你借你还。”
鹿千漾赶紧捂住嘴，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小姐，奴婢伺候您时间也不短了吧？”海棠问道。
“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奴婢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或者是得罪过小姐吗？”
“没有啊。”
“那小姐为什么总打我兜里那几个铜板的主意啊，奴婢真没钱了，小姐换个人坑害吧。就算奴婢求您了。”
“这不行。”鹿千漾果断地拒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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