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应下:“霁临学识渊博,为人端方有礼,他长安结交的朋友一定也是正人君子——不过男女有别,住在家中还是有些不便,注意礼节就是了。”

蒋氏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姬仝仁一脚。姬仝仁回了个“你懂什么”的眼神,接着问:“只是不知道,霁临那两位朋友,都娶妻了没有啊?”

蒋氏收了脚,一个如意算盘在心中拨响了。

姬昙音摇头。

“没有娶妻?”

“不知。”

“那来的人都是什么身份啊?”蒋氏迫不及待问。

“霁临没说是他哪两位朋友。所以,渺渺也不知道。”

“那姐姐知道什么?”姬沉岚冷笑,“姐姐不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吗?他上姬家借住,却什么也不告诉你。往后你嫁去了杜家,还怎么拿得住他?”

什么拿得住拿不住的,姬仝仁最不爱听这话,一听就是他婆娘教的,意思就是要做家里的母老虎呗。

不待姬昙音开口回应,姬淙捧着碗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酸笋炖的鱼汤,对着姬沉岚呼气:“哎呀……真酸——”

“爹娘慢慢吃,女儿吃饱了,哥哥你也慢慢吃,别被鱼刺卡住了喉咙。”姬沉岚将筷子拍在姬淙面前,起身离席。

女儿已经嫁了人,姬仝仁懒得多加管教,两眼剜向儿子:“淙儿,你这次回来了就在家里住下,不用再去观音山禅寺了,为父给你找位先生登门授课,保你下次一定中举。”

“啊?”姬淙傻了眼,“儿……儿子已经习惯了山寺的生活,每日听着山寺的钟声起来晨读,静不下心时听一会僧人念经就心静了,还是不……不回来住吧。”

姬仝仁嘴角微抽:“是吗?”

“是!”

“习惯了听山寺的钟声晨读?”

“是!”

“习惯了听僧人念经?”

“是!”

“习惯了无人管束、找人斗蛐蛐儿的日子。”

“是!”……“啊啊,不是——”

姬仝仁起身挥袖:“逆子,还不滚我房里来!”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姬昙音看着堂兄跟在叔父身后走出了虚浮的脚步,竟有些可怜他。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和中年男人的怒喝很快从房间里传出来,伴着姬淙阵阵杀猪般的哀嚎与求饶,以及门外蒋氏不断捶门的声音与求情的呼喊。

姬昙音不凑热闹,回东院去瞧祖母。她忘了一件事情,姬淙斗蛐蛐儿的秘密已经被叔父知道了,那关于她的秘密姬淙就没有理由替她保守了。

在她双脚刚踏进东院时,姬淙就把她给卖了。

在姬仝仁的严刑拷问下,姬淙把自己不务正业斗蛐蛐儿的事招了个一干二净,又抱着亲爹的大腿说:“儿子斗蛐蛐儿的确是玩物丧志,但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你还敢狡辩,真是要气死你爹!”姬仝仁扬手要掴他,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儿子结识的人三教九流!儿子知道长史大人不久前派人打听淮左小郡王的爱好——”

姬仝仁扬手的举动慢了下来,眯起眼睛望着儿子。

“淮左小郡王的爱好,儿子知道!”

姬仝仁减了五分力道,手还是从他脸上扇了过去:“你莫要说那淮左小郡王跟你一样喜欢斗蛐蛐儿!若敢在这件事情上坑骗你爹,那会让你爹丢掉大都督府录事这碗饭!”

“儿子知道。”姬淙的语气非常笃定,“淮左小郡王他人其实早已到了扬州,长史大人还不知道吧。”

姬仝仁眼里布满了震惊。若儿子所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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