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逸尘也是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痛了,人家刚刚还咬了他一口呢。
摸了摸脖子,他发现那里还有些凹凸感,估计印子还在。
诶,刚刚不会被爸给看到了吧?
应该没有,不然白父早就带他去检查了,一个正常人被感染者咬一口,很容易被同化的。
但白逸尘感觉自己现在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前所未有的舒畅,这都是刚刚思思的反哺能量所带来的,就是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坏处,可不可持续了。
白逸尘暂时放开了她的手,一切还有待进一步地观察和研究。
入夜的时候白逸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光着脚站在天台上,被一群恐怖丑陋的怪物包围着。
它们穿着白色的制服,但是样子却是一只只难以名状的怪物,各种嘈杂的叫声从他们嘴里发出来如同数万人的哭嚎与尖叫, 令人精神衰弱,令人精神里的理智逐渐被一种形如画作《呐喊》般的癫狂所淹没。
不堪忍受的他从天台一跃而下,终于在坠落后世界里有了片刻的清净与安宁,但随即一阵失重感袭来白逸尘右脚一蹬猛地惊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思思不知何时居然睡在了他身上,在他怀中扭动,小脸和后背都汗涔涔的,小脚踢呀踢的。
似乎也做噩梦了。
白逸尘不明所以,但帮她轻轻擦掉了汗和解去了潮湿睡衣免得着凉。
很奇怪的是房间里的温度并不高,而她却出了这么多汗,但身体却冷冷的。
白逸尘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传给她体温,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他现在只担心她的状态。
她是不是做了和自己一样的梦?还是说自己做了和她一样的梦?
她还没有醒来,白逸尘只能抱住她的背竭力地安抚她给她安全感,终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身体开始回暖,黑暗中白逸尘不知道她睁开了一下眼闻了闻气味,随后换了一个姿势靠在他身上继续熟睡了起来。
胸膛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白逸尘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
但太晚了,他又紧张了太久,松弛下来无暇多想自己也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思思已经离开了怀抱,睡回了上层,初晨的阳光洒入透过窗帘缓缓撒落,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一场。
但感觉又那么真实,那冰凉的触感白逸尘现在都难以忘却。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白逸尘看了看思思的脸色已经回复了正常,可能她过去的经历让她做了噩梦,等有时间的时候去调查了解一下她的过去吧。
洗漱完后他下楼准备吃早餐,刚好在楼梯口碰到了白潇潇。
对方看到他极其厌恶地白了眼,噔噔噔加速下楼,显然气还没消。
白逸尘也不明白她一大早哪来那么大的火气,不就是说了句搓衣板吗?至于吗?
但其实白潇潇生气的根本不是这个。
而是白逸尘昨天神神秘秘地叫她晚上去他房间有话说,结果她在听到他惨叫后担心地推开门,却看到了打死她也想不到的一幕。
登时她就心脏狠狠地抽痛了,还无法发作,只能关上门生闷气。
但自己在生气他缺还在旁若无人地做那种事她就越想越气,甚至某一刻还产生了想把白逸尘给杀了的恨意。
最后不知道以怎样的方式和心情回到了自己房间,只能说对白逸尘算是彻底失望了。
此刻的白逸尘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只觉得她要生气就生气呗,关他屁事,伤身体的又不是他,-->>